江时衍看他一眼,好像在说,那你还杵这儿做什么。 助理出去不到一分钟,又被喊了进来。 “去按着他。”江时衍第一次觉得脑仁痛是怎么个疼法。 温璟闭着眼昏睡着,但好像又什么都知道,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那裤子只褪到腰口处,便拉不下来了。 他一只手拽着裤口,死活不松手,“不打针,拿开……” 声音弱弱地,混着鼻音,闷在被子里,听着怪可怜。 助理瞧着,也无从下手,支着两只手,不知该按哪里。 医生举着针剂,奈何没位置下针。 江时衍在这方面迟钝,不耐烦道:“让你按着他。” 助理面带苦涩,“江总,按哪里啊……” “废物。” 废物起开了,江时衍长腿迈过来,干脆利索地拉开温璟的胳膊,擒住他的手腕,又一把拉下裤子。 医生手速够快,一针稳稳扎入,药很快推了进去。 “啊……疼……”没醒的人迷迷糊糊地喊起来。 小时候身体不好,打针的阴影让他能怕一辈子,温璟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他无所顾忌地呜咽起来。 “救命,我要疼死了…我要死了……” 那时候只要他这样,嘴里就会送来一块糖,他尝到了甜头,便每每都用这一招。 可是这次久久没有糖块,嘴里苦苦的,他的屁股更疼了。 “疼啊……” 江时衍松开人,给他拉起了被子,听他断断续续喊疼,好像在哭,扭过他的脸,又没看见眼泪。 他也不明白,头一次露出茫然的神情,迟疑了一会儿,问:“这么疼吗?” 医生以为是在说他打针技术不行,解释道:“按说…反应不会这么大。” 看这少爷细皮嫩肉的,便说:“许是皮肤薄,痛感比较强烈。” 江时衍明白了,没给出指示。 是的,他只需要一个解释。他这个人,凡事都得弄清楚个缘由。 “给我糖…糖…”温璟嘟囔了一句。 江时衍转头看着助理。 助理眨眨眼睛。 “你今天怎么这么迟钝?”江时衍问。 助理:我迟钝? “去给他买。” 助理想死的心都有了,“噢噢,我这就去。” 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江总,要什么口味的糖啊?” 江时衍被问住了,他也不知道。 “你要什么糖?”他问昏迷的人。 温璟不理。 江时衍又拍拍他。 医生流汗,“额……他现在应该听不见您说话。” 助理悲催地问,“老板,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