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接我的冠军。”闻堰寒睨向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眼神透着截然不同的凉,“你还知道媒体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开承认是我指导的你。” 闻堰寒凝着她的眼睛,熹微的光在黑瞳里跳跃着,鼻尖抵着她的眉骨,压低的嗓音磁而沉。“栩栩,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几栩伸手推了推他,有些紧张地左看又看,“还在外面呢……我们可不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不用怕,江鹤轩在那边替我们站岗,没人会撞见。” 听到他念江鹤轩的名字时,温几栩总算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要宣誓主权了,顿时觉得无奈又好笑。 “因为不想让你难过。”温几栩说,双臂揽上了他精壮的腰,在黑暗中对上他的视线,“你不是一直很介意么,每次都委屈你跟我偷偷见面……” 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眸子凝着她,像是在审视势在必得的猎物:“是么。栩栩,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很有意思?” 薄唇含咬着她的耳垂,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温几栩有些难以支撑地腿软,被他托住腰肢,江鹤轩的步伐似乎在一声声靠近,像是在给温几栩敲响警铃。 潮湿、热气的呼吸落在脖颈间,温几栩侧过脸躲开,却无处可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难道是看穿了她的谎话?可是不应该。他又不能听见她的心声。 闻堰寒抬起她的下巴,吻地又凶又狠,几乎是一种碾转的力道压着她的唇峰,辗转流连至蝴蝶骨,手掌隔着赛车服抚在她纤薄的背部。 “迟砚留了一条围巾在我那。” 滚烫的指尖撩开她鬓边的发丝,他声音温柔,一字一顿道:“让我转交给你。” 每一句词从他薄唇中溢出来,像是化作一粒粒豆大的雨滴,敲打着温几栩薄如蝉翼的脆弱心膜。 温几栩有些颤抖地紧握住他的指尖,总算知道他眸间危险的来源,那颗埋置已久的炸弹,引线正被点燃。 “那不是我织的……” “围巾是江鹤轩帮忙找的,我哪里会织那种东西。”温几栩被迫仰头同他对视,却没什么底气,声音弱的近乎于呢喃。 闻堰寒睨向她的神情淡淡的,不像是得知真相后的喜悦,“每天给他送早餐?” 温几栩泪眼朦胧,一副委屈的样子,细声细气道:“那是我在校园群里找的代送,可贴心了,还能帮忙写爱心贴纸。” “是么。”闻堰寒声色冷漠,“小狐狸还真是会糊弄人。” “我又没说是我亲自送的。而且我有起床气,他早上六点就要去实验室,我还在家里睡大觉呢。” 闻堰寒笑了一声,轻斥:“娇气。” 温几栩微微哽咽,“所以你不要吃醋了好了不好?” 闻堰寒不为所动,“为他学小语种?” “我选修了一个西班牙语,顺道和朋友报名了口语辩论赛,只要能赢得前三,我妈妈就会给两百万的奖金。”温几栩小声说,“他刚好有一个项目几乎全是西班牙语的文献,我就顺便帮忙翻译了一点资料。” 一时间,得知背后真相的闻堰寒不知该是笑还是气,睨了她半晌,小姑娘趴在他身前,晶亮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春水似的讨好,只是多看了她一会,她就没了耐性,急切地扣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三分娇纵:“不许欺负我了。”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既然已经告诉了他真相,他就不该吃这些莫须有的醋。 哪怕那人是她一腔热血追过的、曾拥有过他此刻身份的前男友。 “栩栩。”闻堰寒唤着她的名字,“你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怀疑你对我的心,究竟是真——”他略一停顿,道:“还是假。” 人的秉性是不会突然变化的。 她曾用在迟砚身上的手段,又是否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