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回答,闻堰寒就吻上了她的唇,酸甜的草莓汁液被他的唇舌抵了过来,裹挟着清冽的气息,像是衔接上了在车里没能尽兴的那个吻。 闻堰寒抱住她的腰,拖着她站了起来,在窗侧站定,夜幕已深,坐落在京市繁华之境的高层酒店,俯瞰着整个城市繁华的夜景,无人知晓,透明落地窗内的两个人吻地难分难舍。 直到温几栩受不了,闻堰寒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眸色漆黑:“学会换气了,有进步。” 温几栩红着脸,怎么也不愿意同他说话,丢下闻堰寒就跑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春情泛滥的自己,不由得又将闻堰寒骂了一遍。 * 洗完澡出来,温几栩的周身氤氲着浅淡的热气,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侧,闻堰寒正倚在窗台边缘,指腹间橘火跳跃,长腿笔直修长,冷厉的面庞像是被镀了层暗金。 温几栩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佯装稀松平常的语气:“你也快去洗澡。” 烟雾缭绕在闻堰寒周身,他的眸光扫过来,只一瞬,便犹如被黏住了般,再也挪不开半分。 小姑娘只裹了一条浴巾,圆润的肩骨泛着一层淡粉,白皙的双腿半隐在氤氲的水雾中,一双眸子清丽地好似蒙了汪水,唇畔一点朱砂点缀,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妖冶而旖旎。 闻堰寒喉结轻滚,嗓音泛哑:“栩栩是打算,金屋藏娇?” 温父和温沉如为了斩断她和闻堰寒之间的联系,就连今日都没能让他们见面,谁又能想到,此时此刻,她竟然邀请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太子爷同处一室。 禁忌与刺激感丛生,颠覆着温几栩的心脏承受力。 “金屋藏你。”温几栩咬唇,飞快地钻进了卧室,关上了门,脊背贴着门板,平复着骤乱的心跳,“我先去吹头发了,太子请自便。”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温几栩的肩膀才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在梳妆台前慢慢擦着头发。 等头发吹得半干之际,温几栩换好了家居服,确认浑身上下该露的部位都包裹地严严实实后,才推开门。 客厅空荡荡的。 温几栩喊了两声闻堰寒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她只能慢慢走到浴室门前,里侧漆黑一片,唯有热气扑鼻而来,温几栩下意识想转身,闻堰寒的黑眸闯入视线。 他的发梢微湿,几颗水滴自额间滚落下来,缠绵流连至脖颈,再到筋络盘虬的胸腹,最后落在人鱼线尽头,化作一片湿色。 温几栩不免看直了眼。 他一步步逼近,温几栩才红着脸回过神,逃离似地往门边后退,闻堰寒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仿佛她是镜头里唯一的落点,是必须追随的光亮。 直到退无可退,温几栩被他抵在门边,他身上的热雾也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强势,侵占着她竖起保护屏障,轻而易举地让它碎掉。 男人如竹笛一般的指腹缓缓抚上她的脸,走廊外响起了沉闷的扣门声,一门之隔下,温沉如冷肃的嗓音响起:“温几栩,我有事跟你说,开门。” “等一下……!我穿衣服。” 温几栩迎上闻堰寒的视线,要是让他哥知道,闻堰寒在她这里,还刚刚用完了浴室,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慌乱地想将他往里屋推,“怎么办,要不你先去藏起来?” “你乱了分寸。”闻堰寒不动如山,唯有一双沉眸凝向她。 “有什么事情,你站在门边和他谈就好。”闻堰寒往门边稍挪半寸,借着视角差站定,“这个位置他不会看见我。” 就在温几栩决策难定之际,门外的人似乎也失去了耐性,“我的时间有限,要是被爸知道你学赛车的事情……” 可恶的温沉如!居然威胁她! 温几栩拉开了门,对上温沉如的视线,心虚地挪开了眼,她听到门外的人淡声警告她最好不要再和闻堰寒联系,又苦心交待了几句作为兄长的顾虑,爱之深责之切,他和温父并非有意干涉她的感情,希望她能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