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鹤一下子有些失语,语气直接弱了下来。 “还杀了我老……我道侣,现在我成寡……寡夫了。”白须瓷整段话犹豫了好几次,似乎在斟酌着怎么说合适。 但奈何他真的兴致缺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丧。 说完就又重新挪回了脑袋,继续托腮望着空气。 萧云鹤一下子有些僵住了,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说出这种话,不由得移动视线看向了自己师兄。 “嗯,他说的没错。”萧云翊抬眼说道,语气也是平平。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他也没必要装来装去,木偶背后的提线人就消失了,他大抵也可以做自己了。 想到这,萧云翊低头看了下台阶处的白须瓷。 “你为什么还不杀我?”萧云翊是确实想不到太好的理由,自己是于对方还有什么作用吗? 萧云鹤听到这话,一下子无助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师兄。 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不想活了。 自顾自地用剑劈了下玄天链,发出了点声响。 白须瓷觉得吵闹,移眼看了过来,表情想杀人。 最终直接把萧云鹤给定住了,然后才重新恢复原本的姿势,继续托腮发呆。 “……” 萧云翊觉得这个走向有些不对,完全不受掌控。 他倒是宁愿一开始就被杀了。 现在这般,莫名觉得在被戏弄。 白须瓷头也没有回,只是淡淡地回复道: “我现在杀你有什么用,万一你还有其他用处什么的,我又不清楚……” “还是等梵越回来才行。” 似乎是回答,但又像是自言自语,过了一会白须瓷扭头又看了过来。 表情有些认真。 “符霖能炼成丹药嘛?”喃喃道。 萧云鹤眼睛瞪的贼大,觉得自己看到了恶魔。 不过萧云翊倒是无语地抽了抽眼角,不去管了。 “行了。”白须瓷拍拍手起身来了,觉得这次一日游也算是结束了,就准备往外走。 还回头看了下萧云鹤,抬手解了禁制。 对方果然立马可以说话了。 白须瓷根本没有分给萧云鹤一个眼神,而是转了转脚尖,往萧云翊这边走了走,微微俯身道: “我不会搞什么严刑拷打、折磨一类的,我想不出来怎么弄。”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也受到了天道的影响,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讨厌你。”语气很平静,眼睛里有几分疏离。 “梵越没死,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白须瓷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只是平淡地警告了,然后留下一只“萧云鹤”,走开了。 “给你找了个伴儿。”最后撂下这一句,离开了。 * 白须瓷出去之后,才觉得胸腔里那种不适感消失了,他总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当“反派”。 但是每每想到梵越就是被他捅了一剑。 又气愤地肩膀发抖。 哪怕天道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白须瓷也有些不能理智对待。 很想一刀砍了。 但是白须瓷也不清楚自己杀了“主角”会怎样,这个世界还能继续运转吗? 不好说。 他得等梵越回来。 白须瓷走在麟山小道上,抬眼看了下天空,发现居然少见地飘下来几朵雪花。 眨巴了下眼睛。 觉得还挺好看。 白须瓷伸手接了下,感觉指尖有些凉,雪花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就融化了,来不及看到它的形状。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