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兔耳朵扇了一下。 “……” 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把这小妖直接团成球扔到床上去的。 但是梵越掀起眼皮看了一下。 舌头都露出来一点了,耳朵又给自动的甩了甩。 算了。 起身朝床铺那里走去。 * 白须瓷睡得这一觉很沉,兴许是因为灵力全用光了的缘故。 一直也没醒。 房间里很昏暗,梵越站在床边,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会这么弱? 抬手又去送了些灵力,仰躺在床上的那只才堪堪动了动兔脚。 但还是没有醒的迹象。 梵越收回了手,目光移向了对方的前腿——那里有个泛着微弱红光的契。 在昏暗的房间里倒是很明显。 还是承受困难么…… 思忖片刻,直接凝出一团光,注入到了那个契当中。 很快,红光不见了,只有一条毛绒绒的兔腿。 并且。 有着要动的迹象。 白须瓷觉得睡得相当舒服,朦朦胧胧间,觉得房间里很昏暗。 例行公事地舒展一下身体。 后腿蹦得很直,前腿也努力地往上伸,整个兔头都在使劲。 梵越就这么观摩了全过程。 “嗷……”兔嘴张开了点,似乎在打哈欠。 梵越目光一缩,又看到了那个一闪而过的小舌头。 不过很快就缩回去了。 白须瓷翻滚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做坐了起来。 用爪子揉了揉脸。 “欸?已经天黑了嘛?” 他不就是睡了一会,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吗? 梵越看着床上的白毛线球,不咸不淡地提醒:“错了,这是第二天的晚上。” “!!” 白须瓷的爪子僵在了半空中,然后努力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 第二天,晚上。 他、他睡了一天半?! 就在白须瓷自我怀疑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些锣鼓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唢呐。 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耳朵往后撇了撇,紧贴着兔头。 “并且,三日之期已到,待会就会迎亲。” 梵越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似乎刚才那只是在试音。 白须瓷再度给吓了一跳,直接往前挪了挪,靠近了梵越的衣摆处,用兔爪勾了勾。 兔头往那边的窗外望了望,发现真的有红灯笼。 大晚上的,配上这唢呐,莫名阴森。 梵越垂眸看着缩到自己这边的小妖,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心头却突然感到几分愉悦。 很是随意的伸出手指,把“毛线团”往自己这边拨了两下。 白须瓷因为刚睡醒,腿脚有点软,被这么一戳直接摊坐下了。 懵得很。 “还没清醒?”一个略沉的声音响起。 白须瓷刚想抬头就发现脑门被点了一下,往后被动地仰了仰。 慌里慌张地又拽了拽对方的衣摆。 “清、清醒了。” 白须瓷回答完,就又探着脑袋往外望,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尊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