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我不买书,只是刚巧路过而已。” 祝晚玉一路都跟着青梨。 闻言并未出声戳穿, 也不再深问, 依旧笑着。 “那日在国公府的家宴上, 我就觉同二姑娘有缘, 日后我若是无聊了,可能到府上去寻二姑娘作伴打发时间?” 青梨不明白祝晚玉为何要来寻她,毕竟她在国公府并不受待见。即便要找,也该找俞青姣才是。 又或许,是想要找个处境和她差不多的人倾诉? 想了想,青梨应下她。 “祝姑娘何时有空,直接将名帖递给门上的小厮就行了。” 说罢此事,再叙了几句其他,祝晚玉方辞了青梨离开。 见祝晚玉的裙角彻底消失在了人流之中,青梨抬手紧了紧头上的帷帽,左右望了望,见无人瞧着自己,才拉着小鱼低头快步进了店里。 小巷里,墙角皎白的残雪融化成缕缕水液,顺着苔藓丛生的墙壁蜿蜒而下,落到地面上时,早已被泥尘污染成了肮脏不堪的颜色。 从这里,能清楚窥到那头旧书肆门口的情状。 祝晚玉穿过熙攘的大街,拐入了这条小巷。 她知道俞安行在这里。 才走上一步,脚上干净的绣鞋立马便染上了一层厚厚的泥浆。 耳畔闻得一阵突然闯进来的细碎脚步声,俞安行侧脸望过去。 他面上神情无波无澜,眉尾扬起的弧度薄凉。 两人视线对上,教祝晚玉的头皮无端发麻。 她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酝酿了许久的、胸有成竹的话卡在了嗓子口。 祝晚玉憋了半晌,才用哆嗦的音调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俞安行向来没什么耐性。 早在祝晚玉开口说出第一个字时,大手便径直握上她的脖颈。 祝晚玉能清楚感受到喉间的气息一寸一寸被挤出,面色涨红一片,眼球几欲凸起。 俞安行望向祝晚玉的眼眸中了无情绪。 如同在看着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 却又在听到她说的某一句话时,动作一顿,继而缓缓收了手上的力道。 良久。 俞安行眯起眸子,散漫一笑。 他问祝晚玉。 “你叫什么名字?” 青梨走进书肆,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发现铺子里的东西已几欲搬空,只余几座零星摆放着几本书册的书架立在一旁,顾客寥寥,绕了几圈也见不到多少个人。 听小鱼道明来意,在柜台前候着的小二往二楼的方向比了比手:“我家掌柜的眼下就在楼上,姑娘请跟小的过来。” 一路将青梨和小鱼引至了二楼去见掌柜的。 小心关上门,小二又遵着掌柜的吩咐,下楼泡茶去了。 待到新茶烹好,再回到楼上时,余光瞥见二楼过道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年轻郎君。 郎君斜斜倚在廊边,容貌清隽矜贵。 身上一袭纯白的狐毛大氅,过分纯洁的颜色,点亮了这一方灰暗简陋的旧书肆。 许是新进来的客人? 小二被郎君身上的风采迷了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直至被茶壶烫到了手,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端着热茶,躬身进屋里去招待掌柜今日的贵客了。 青梨和掌柜的谈得很顺利,当即便将定金给交付了。 仔细算算,将之前的旧铺子处理好,最迟到来年,新铺子也就能开张了。 新铺子的事情她计划了许久,眼下终于也算是有了着落。 又再细细将其中的事项一一商讨敲定好,掌柜将手上的算盘放好,起身将青梨送至门外。 小鱼上前搀过青梨走出房间,低声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