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摊手承认:“你猜的不错,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我的公司安排了内线。” 林业斐坚决否认:“江总,你想知道吗?其实是......赵炎告诉我的。他仅凭人事调动的蛛丝马迹就能揣测出决策者的意图,这份智慧就是公司身居高位的董事会成员都不能做到,你还要否认他的能力吗?” 江谦捏紧眉心,笑容端着,他仍未感受到危机来临的时刻,至多有了些腹背受敌的警惕。 “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江谦站起身,手掌按在林业斐肩膀上,想挫挫他的锐气。 他的手压不下去,才发现这副傲骨已经岿然难撼,江谦随即又换了副面孔说:“想和赵家作对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林业斐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如水的目光,像静谧池潭里的冷月倒影,又凉薄又疏离,愣是让江谦觉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讪讪地松开了手。 “鸣锣街的那块地,你帮我拿下,只要给赵家一个下马威,让大家明白整个s市,并不是他赵氏一家独大,你才有机会重启这里的商业规划。” “鸣锣街啊。”江谦摸了摸下巴,“你为什么敢跟我合作,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为了江冰报复我吗?” “赵家才是我们目前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江谦拍手叫好,发自内心赞赏林业斐这股子英勇桀骜的意气。 “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商人。”江谦不吝夸奖:“有头脑,懂变通,但是也非常精明。” “你就不怕我们三家公司争到最后,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吗?” 林业斐嘴角漾起一抹笑,眼睛直视前方,目之所及,像登高俯瞰时,窥见天地之大的旷然。 “这块地的价值,远不至于让我们争到头破血流,谁想要这块地,都要做好吃亏的准备。” 江谦止住了假笑,脸上皱纹少了,整张脸似一张阴沉沉的黑镜,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表情。 “好啊林业斐,这个局你布得实在漂亮,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把自己玩死。” 林业斐笑意不停,站起身说: “馆长,你和江总还有事要谈,我就先告辞了。” 他礼貌地饮尽了茶,站起身跟两人告别,然后径直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馆长目送他走出门后,表现坦然地坐回江谦对面,并未顾及林业斐还没走远,便将心里话说明了。 “江总,我年纪大了,时代的洪流我没法抵挡,我也知道这座场馆如今没有了存续的必要,是我的固执和愧疚支撑着它开下去,但是要我把这座场馆拱手让给赵家人是绝不可能的,你想要这块地的原因我不深究,只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