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私下将事情问清楚,见桑律情难自控,索性收了灵术,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位……顾客,你有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看我能否帮到你。” 宁念明才是这家店的店主,都春却说“我帮你”。他说得再无心再随意,桑律也听懂了——都春是要以花神的身份,替他出头。 桑律打着哭嗝道:“我……和对象分手了。” 都春正将另一杯水递给宁念明,听闻此话手一抖。 多大点事儿? 想当初自己还是株梅花时,只是与宁念明见了一眼,对方甚至连自己的模样都不记得了,他也照样能动用聪明才智,创造出和宁念明亲近的机会。 啧,无处不在又无甚特色的葎草,实在天资不高。 一走神,热水就洒在了宁念明的裤子上。 都春拽回思绪,连忙抽纸巾帮宁念明拭干。 都春的手像是算好了一样,水落的位置微妙又尴尬。动作了几下后,宁念明的关键部位支起了小帐篷,脸红得与一旁花架上的玫瑰有一拼。 宁念明始终坐得板正,此时十分罕见地翘起二郎腿,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宁哥你发烧了?”都春作势要用手背蹭他额头,担忧道,“别是过敏了吧?你这个身子,是过敏不得的。” 别看有的花虽化为人形,对着爱人冒星星眼,其实属实是老处梅一株,连正常的生理反应都不懂。 感知到眼前有光线晃动,宁念明眼疾手快攥住都春的手腕,都春被他带得失去重心,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按上了宁念明的胸,几乎是倾压在了他身上。 ……这下是真的和宁念明亲近上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胸肌的触感伴随起伏的呼吸,倏地传到都春之间,又像催|情|剂一样,在他心里撩了一把火。 柔软,却又坚实,摸起来还很有劲儿。 都春有些心猿意马,连带着从颧骨烧到耳朵尖。 二人的姿势暧昧又诡异,看上去还好似在演古早言情剧,土甜土甜的。桑律已经彻底止住眼泪,也不顾身份了,张口就问都春:“您也发烧了?” 都春:“……” 桑律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然您的脸怎么跟滴血似的?” “快起来,”宁念明声音很低,对都春道,“顾客还在呢。” 是埋怨,又不是埋怨——这意思好像是,如果顾客不在,他们俩亲亲抱抱,就没问题。 都春都愣了,他听过很多次宁念明说话,却凭空生出一种错觉。 没有哪一次,音调像刚才那样柔软。 待都春狼狈起身后,宁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