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思萌动,但那时忙着在排球部和影山飞雄较劲,又在排球上更悟一层,就搁置不管——反正世礼人在那里,又不会跑。 等到高中被一次闲聊提醒,他仿佛才想起:对哦,我是喜欢世礼啊。 而世礼去了东京,及川彻又开始跟打进全国较上劲了,加上异地恋时空限制种种原因,本能将出国这件事压在身后。 ——等赢了再说,但是到底什么时候会赢呢? 昨天输了,就是最后一次了,及川彻永远不会知道的。 他捂住脸,认命一样:“我自作自受。” 岩泉一最后还是心软了,可他没什么立场插手发小的感情,只是颇为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自错能改,善莫大焉。” 及川彻闷着:“小岩,你今天说了好多谚语。” 岩泉一:“……你还是滚吧。” 次年高中毕业后,等手续全都办好,及川彻就要动身去阿根廷了。 送行的人里没有世礼,及川彻心里失落,面上还强撑着安慰父母,自己会努力在阿根廷打球。 去年那晚之后他就被世礼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自己也理亏不敢找她,及川静子终于从中看出点猫腻,问及川彻是不是和世礼感情出了问题。 及川彻没辩解,说就是那样吧。 及川静子罕见地打了他一下,不算很重,但让及川彻感到几分难堪。 “我就知道,”她说,“世礼那孩子不会莫名其妙说分手的,一定是你欺负她了。你这样,叫我怎么和薰相处啊?” 及川彻不想说太多:“你别问了。” 母子俩开始冷战,及川爸爸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后来及川静子似乎还和藤原母女保持友好的往来,才对及川彻和颜悦色起来。 及川彻每次看见他妈出门都眼巴巴的,静子当做没看见,俨然把他踢出闺蜜趴,撤掉近水楼台的权限。 眼下在机场道别,及川静子叮嘱他:“好好打球。” ……虽然语气很像是“好好做人”的样子。 岩泉一看及川彻笑着笑着都要哭了,实在没办法,小声跟他说:“其实藤原让我跟你带句话。” “什么?!”及川彻一秒激动。 “咳,她说,”岩泉一迟疑道,“‘加油,早日当上正选,回国也风光一点。’” 这段时间让及川彻学会了不安:“真的吗?她真的这么说?” 又有点压抑不住的高兴。 拜托,她让我加油诶,她心里还有我! 岩泉一心虚了一秒,视线微妙游移,及川彻兴奋上头,根本就没发现。 他像是跟自己肯定似的:“对,就是这么说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