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清知道琴酒在?诧异什么,这个孩子?的话太少,少到连多一句的解释都不愿意加,所以一些原本出自关心的话听起来就格外?刺耳,更何况这种“代为出面”里本就带着十成十的越权。 “那只老鼠我已经处死了。”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改口同意他的提议,琴酒干脆换了个话题。 清水清顿了顿,努力?回忆了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这次被迫住进实验室接受治疗的导火索来自一场爆炸,来自某方的卧底在?晋升无果后毅然?决定放弃继续深入组织,而是对极受boss信任的行动组组长谋划了一场围剿,他们的第一目标大概是抓活的,但是底线是哪怕抓不到活的的也不能让他脱身回到组织。 清水清当然?能够理解那些人的自我奉献精神,如果是他的话,他也愿意为了boss献祭自己的生命,但可笑的是,在?那场巨大的爆炸过后,只有他和那个卧底活了下来。 “我的身体状况……”他观察着对方的神色,斟酌措辞:“到什么程度了?” 琴酒沉默半晌,自始自终都没离开?过那个银发青年身上的视线第一次挪开?:“不必想太多。” 清水清笑起来,身上的疼痛随着声带的颤动而一同起伏,语气?轻松道:“告诉我也没关系,毕竟是我自己的身体,哪怕你不说我也多少有些概念的。” “你会康复的。” 听到这话,清水清叹了口气?,不再将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招了招手示意一直站在?一旁的人坐过来,但琴酒只是静默地半蹲在?了病床侧,抬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那是一个轻易劝不动的人,清水清干脆就由他去?了。 “要辛苦你了。”他亲昵地摸了摸眼前那颗金色的头?,又顺势顺着柔顺的发丝向下摸了摸发尾。 琴酒抬手扣紧那只正?随意摆弄他头?发的手,目光骤然?犀利起来:“你是谁。” 坐在?病床上的银发青年面色依旧苍白,却挡不住他身上的宁静,他似乎被那个问题逗笑了:“我不知道。” 琴酒猛地站起来,强行将人桎梏在?臂展间,清水清依旧笑着,也不挣扎,任由对方的手仔细地沿着自己的脸颊和下颔侧摸过,大概是在?确认是否有过易容的痕迹。 “我只是忘了自己是谁而已,琴酒。” 说着说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淡了下来,最终只余下一片漠然?,神经质又自言自语般地重复起来:“我只是分?不清我是谁……我只是……” “我去?找……” “不用了,不要再吓唬一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