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胸有成竹地点头。 既然说好了事情由他来办,自然会办妥帖。 盛朝有一味十分特殊的香料名为凝水香,这种香料只在急雨时沉积在河水泥土里,只有在汛水将泛的时节才能得到。 因此,除非家里实在困难需要钱,否则很难雇到人去采集这凝水香,但作为一个汛水时期来到洛水流域的香料商人,但凡有点儿眼力见的,都会想到是在打凝水香的主意。 只是入水香下水百次未必能得一 军中懂水的不少,洛河流域人口又密集,想从中找几个时代居于洛水的老兵带几个懂水的熟手装作自家亲戚,找安全的时机下水作秀不算太难。 他已经安排好了。 最妙的事,只是入水香价值万金,下水百次未能得一,找不到也是寻常,不会引人怀疑。 而他们这两个主家也得去堤坝附近守着,防着入水香被私藏。 如此,便能光明正大地巡防堤坝,若真发现问题,趁着还有时间能冲去布政使司府上夺权。 容渊说完谋算,洛云升放下茶杯,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但到底有一处错漏,“但我们又不懂堤坝修筑,怎么看得出来?” 容渊一愣。 立时意识到洛云升恐怕是真的一点儿不懂,他甚至可能都没见过堤坝长什么样子。 “你以为要怎么修筑堤坝?” 洛云升即刻回给容渊一个疑惑的眼神——现代人只见过钢筋水泥的都江堰,可不知道什么土法。 “土、石、木、竹、草。” “看土夯得实不实,石头用的是不是好石头,用木块、石块敲两下会不会碎裂,木头是不是陈年老木,竹子是不是老竹,草垛扎得结不结实。” 容渊捏起一只茶杯:“用手试上一试就知道牢不牢了。” 没想到这么简单,洛云升张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话来缓解尴尬,正尴尬呢,房门霎时间响起。 看门的老乔不会随便敲门,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只是他们刚到洛水就生了事端,还真是…… “老爷!”老乔不愧是多年战场上厮杀的老兵,对着容渊叫老爷一点儿不违和,仿佛此前已经叫了一千次似的。 “怎么了?” 老乔一挥手,一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抱着一块石头走进来,单膝跪地,双唇紧抿,仔细看,手指也微微发抖。 “大人!这是堤坝上正在用的修坝石,它……” 青年声音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