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轻轻捂嘴笑,宁宣越发脸红了,又娇又嗔地瞪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子朗声一笑,大方上前去抱她。 宁宣正要倚到他怀里,冷不丁瞥见宁晏也在,脸色僵了一下,迅速寻了一番燕翎的身影,见燕翎已立在台阶上,目光正朝这边看来,她脸上不尴不尬的,冲三皇子委屈摇头,“无妨的,我自个儿下来....” 燕翎看到这一幕,忽然意识到什么,朝宁晏望去。 宁晏却没瞧他,而是默不作声上了台阶来,二人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均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候着三皇子夫妇上前来。 三皇子是个爽快人,一上来便握住了燕翎的手臂嘘寒问暖,还顺带过问了宁晏。 宁宣目光有意无意往燕翎身上瞥了几道,宁晏想不注意都难。倒是燕翎,目不斜视,只与三皇子话了几句闲,便一道进去。 宁家人全都聚在前厅候着。 无论是对三皇子也好,还是燕翎也罢,宁家人都十分客气周到,堂姐宁宣更是被众星捧月簇拥着往后院去了,反倒是宁晏被习以为常地冷落在一旁。 午膳时,男人们在前院喝酒,女眷都在老太太正堂吃席,宁晏打算用完膳便回自己院子收拾些旧物,临走时被老太太叫住了。 老太太也没顾忌她面子,当着宁家众女眷便问, “你与世子圆房没有?” 宁晏喉咙梗了梗,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 老太太便知没有,老脸拉得更长, “本本分分伺候夫君,万不可有半点差错,更不能丢了宁家的脸。”末了,加重语气道,“尽快跟世子圆房,也省的旁人在我耳边嚼舌根。” 宁晏无心与她分辨,屈了屈膝,“孙女知道了。” 扭头跨出门槛,沿着东边抄手游廊往她原先住的偏院走。 过了一段花廊,走至藤架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凌凌的嗓音, “三妹妹。” 宁晏回眸,望见宁宣满头珠翠站在明光里,她笑容自信且妩媚, “若非我将这门婚事让给妹妹,妹妹还不知要被祖母塞去哪个旮旯里?如今妹妹攀了高枝,见到姐姐也没半分感激,是何缘故?” 宁晏与宁宣姐妹多年,对她的品性再熟悉不过。 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什么好处都想占着。 宁晏一步一步迈向她,眼底异常冷漠,“堂姐,新婚夜是你遣了人来告诉世子爷太后病重的事,你存的什么心思,打量我不明白吗?” 那夜她听婆子说是三皇子身边的人来传讯,便知是宁宣所为。 宁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勾着唇, “怪我吗?不见得吧?毕竟燕翎也可以不去呀?”她眨眨眼,有恃无恐道。 宁晏闻言清冷地笑了一下,“没错,我怪不上你,只是,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好人。” 扔下这话,她便转身离开。 宁晏自小孤单,闲来无事养了两只小兔子,新婚之时不敢带过去,昨日她问了老嬷嬷,能不能养兔子,老嬷嬷却笑着告诉她, “您是明熙堂的女主人,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宁晏便管不着了,总之燕翎也不住后院,干脆将两只兔子带回去。 只是兔子有些难捉,一时半会没捉到。 中途,前院来了一婆子催促她, “三姑奶奶,燕世子在门口等您,说是请您一道回去呢。” 宁晏抿了抿嘴,瞥了一眼还在笼子里乱窜的兔儿,再想了想燕翎那张脸,权衡一番,淡声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