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因为瞧不见面?前这张秀色可餐的脸了,所以清妩有些失落,又觉得应该暂时为了国事而?委屈一小会。 她遗憾地岔坐上去,背靠着他的胸膛,把手里的东西翻给他看,“这下总怪不到我头上了吧?” 右相呈上的多是?些忠言,但被清妩听见也的确是?逆耳。 自回京以来,裴慕辞洁身?自好,日日都?会歇到清松园来,稍有耽误也会指她熟悉的人来回话。 最初担心的事情始终没有出现的苗头,她也就不再说让他纳位份的难听话。 回府上的这段时间里,清妩发现自己虽然时常想起父皇,但梦里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正在慢慢减少?。 好似裴慕辞在身?边的时候,她就还是?那个无?人敢惹的纵意公主。 裴慕辞护着她,宠着她,始终会在她有什么?想法的时候率先妥协将就,所以也不用装着弯弯绕绕的玲珑心谨防算计,也不用单枪匹马的出去打?杀。 她手上攥有的这一切好不真实,像一场梦。 不过朝臣们终日抓着纳后宫这个事情不放,总会换着借口?的在折子里提几句,就像裴慕辞不纳后宫这件事戳了他们心尖尖一样。 这些扰人清闲的杂事,她虽不会再添乱,但也打?算让裴慕辞自己去烦。 清妩懒得掺和他的事,靠着软塌塌的“人形”坐垫,选了个舒服的位置,把丢在一旁的针线重?新拾起。 雕漆的绣墩绷好,她捏着针柄,迟迟没有落下。 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她倒不知?道纹哪种样式才?配他。 总之不一定能戴出去,便做个能衬他气质的吧。 清妩心里打?定主意,引线穿针,用比她手还大的剪子剪短了多余的线尾。 她的女红是?宫里最好的绣娘教的,脑海里有过的样式基本?上都?游刃有余,再说她绣过无?数次青竹,早就熟练得不得了。 勾好大致的形状,她歪在他肩上吃着糕点,想着想着就眯上眼,像是?在太阳坝里晒太阳的惬意懒猫。 裴慕辞黏过来,清妩正要骂的时候,他却好可怜地哑着声,“看了这么?久折子了,手冷得很。” 要放在往常,清妩总要关心两句他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可当下,屋里的暖炉烘的人只用穿贴身?的薄衫。 冷什么?冷! 清妩背靠着他,看不见他眼底黝黝的闪动,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他爱用的招式了如指掌。 肯定是?装的! 果然,裴慕辞蹙起眉心,忧忧地晃着头,“也没人给暖暖。” 清妩对他这种博关注的行为十分不齿,磨着牙瞪他。 裴慕辞面?若平湖,另只手却不太安分。 单薄的丝裙被掀起,层层堆在他的腕间,像是?朵绽开的鹅黄色玫瑰。 别看他一副清风雅洁的矜贵模样,做起这样羞人的举动时,却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冰凉的触感让清妩止不住的泛起了鸡皮疙瘩,脚尖不自觉绷紧。 “安乞!”她冲着窗外?大喊了一声。 安乞在门外?冻的发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听见连续好几声高唤,才?忙不迭的跑进屋。 “姑娘。”安乞连忙观察清妩的脸色,他们几个跟得久的人都?知?道,得罪姑娘可比得罪陛下更严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