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可盘踞之地。 罗暮衣目光又扫向旁边,方才风漾所说的飞云岭,离邪泽谷不过三里。 “那丘仙官失踪前经历了什么,得一桩桩一件件查清楚。”她又道。 “师尊已召北秦城副仙督司仙君询问此事了。” 罗暮衣点头,继续看手中地图,却忽然听到风漾咳嗽,第一声时她没抬头,他多咳了几声,罗暮衣才抬头。 “那个,魔主您与师尊……和好了么?” “……”罗暮衣无语,“你一个小辈,问长辈的事做什么?” “我也没比你们小多少。只不过师尊收我收得早罢了,我也是大仙官。” 罗暮衣懒得搭理他,白他一眼,继续看地图,她思考着未来的去处。 风漾却语重心长:“你们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过不去?” “要命的事。”罗暮衣不耐烦地道。 “师娘,别说笑。” 罗暮衣难以忍受,猛地抬首:“不少魔修都向我打听过你,日后回望北台,我定绑你一个一个去见。” 风漾沉默:“……” 这时,帘被仙官掀起。罗暮衣抬眸,只见风颂进来了。 他恢复本貌,八尺昂藏,腰悬长剑,长剑挂睚眦剑穗,和罗暮衣对视一瞬,二人都抿唇。 经历先前之事,不免都有些尴尬。特别是风颂,昨日和罗暮衣诉了一番话,她也无任何回应,如今是想问,但又不敢问。 他便在罗暮衣对面正坐下来:“漾儿,你退下。” “是……师尊。” 风漾出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风颂把几上的灵果剥开,推给罗暮衣,罗暮衣却当没看见般,低头盯着自己的刀,似那比风颂好看。 风颂目光黯了黯,把灵果的盘拉回来些,停在了二人之间,罗暮衣才抬头。 “司副仙官怎么说?” “与先前载录一般,丘师弟说去闭关后,便无人见过他。” 罗暮衣沉默了会儿,低声道:“……节哀。” 残剑出,便凶多吉少。 风颂轻声说:“多谢。” 他却忽然感到罗暮衣的目光凝在他脸上,他抬眸,罗暮衣蹙眉颦锁,正手撑脸,牢牢盯着他:“我有事问你。” 风颂:“你问。” “知无不言。” 罗暮衣似在斟酌问什么,眼睫轻颤,而后才问:“你北上受伤,如何一回事,从头到尾说清楚。” “……”风颂见她总算问他,抿了抿唇,“好。” “北上之事的前因……我们当日争吵时,你便都知晓了。” “简单说来,便是我接到仙台之命,去邪泽谷妖乡治灾,你说那里有你的故人,不让我去。” 罗暮衣的眼,又眨了眨。 她垂眸,眸中神色掩去。 ……风颂说的这件事,她竟不记得。为什么呢? 罗暮衣满心困惑。但如今局势不明,她思忖后,不打算把自己记忆上的问题告诉任何人——这可能被有心人利用。 罗暮衣不动声色地道:“所以哪怕我阻止你,你还是去了?” “你……你当时和我吵过后,我不允,你便下药,把我锁在荆岫宫的地下。”风颂也垂眸,脸色苍白了些。 ……当日不明所以,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常,但前日见到那半妖,他忽然心如明镜般了。 原来,所谓“故人”……便是那只妖。 但罗暮衣既问,他便答:“我破了你的结界后,便秘密赶往了那邪泽谷。” “当日,妖灾已起,深山大泽中,尸骨无数。” “我深入邪泽谷北地,在山坳撞见从魑魅海奔出的‘岩蠡’。” “岩蠡?”罗暮衣蹙眉,“我记得,此妖为地阶之首?” “是。我杀了岩蠡,平了妖灾,但也因此负伤,在邪泽谷竟昏迷了两日。”风颂咳嗽道,“而邪泽谷着实诡谲。我醒来,寒毒发,识海中也被中毒。” 罗暮衣失声道:“中毒,被中了什么毒?” 风颂见罗暮衣目光灼灼,似真十分关心他,不由心中多了一分喜,但同时涌起几分涩:“岩蠡体内有蠡毒,属阴,会令人神寒魄散,甚至致人目盲和神乱。我也是修‘尽清华’,才可抵消此蠡毒目盲之效。” “而岩蠡和半人妖母是敌系。” 罗暮衣恍然大悟:“所以,你当日寻到半人妖母,是为了解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