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一座三层小楼,累得趴在临街的阑干上。 本就孱弱的身体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喉咙间血意不断往上翻涌。 他强忍着拿出一块高阶灵石,借着灵力勉强搭起一层结界,这才克制不住地吐出几口鲜血。 浓烈的血腥味被结界悉数拦下,但以防万一,盛星河还是撑着身体,快速将染血的雪帕丢进储物戒中,又重新换上一件利于隐藏的黑色斗篷,这才终于靠在窗边,平复着不稳的气息。 小白也瘫在他身边,原本清辉潋滟的剑身黯淡许多,像是一条累得翻不动身的闲鱼。 这比赛也太可怕了。 盛星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脸一片惨白。 别说猎杀行尸,能在这种鬼环境下活着就不错了。 他看了下别在腰间的参赛令牌,八荒玄铁冰冷的材质在夜色中发出冰冷色泽,中间显示一行小小的“一千零六”数字。 这应该就是排名了。 本次参赛好像也就一千来号人,他现在的排名,应该属于倒数的行列。 盛星河扯了扯嘴角,不是很在意。 命最重要。 他还是那个想法,找个地方苟着,等到比赛结束,或者是他爹出现,开启仙人秘境。 现在这个地方就挺好的。 盛星河歇了一会儿,觉得身体有力气了,这才打量四周。 这座三层小楼能将附近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纳入眼中,惨白月色下,高高低低的乌瓦折射寒光,不远处的街道有三三两两的行尸游荡。 视野开阔,行尸不易上来,是个苟命的好去处。 可惜盛星河方才打定主意,便听到细碎的屋瓦响动声。 他转身看去,便同正踏在小楼一侧延伸开去的屋檐上的两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两张陌生面孔,盛星河注意到他们也是一身黑衣。 若不是为了遮掩身份,想必就是散修了。 大概率是后者。 但这两名散修的眼神很奇怪。 盛星河警觉地退后两步。 对方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般。 他的预感没有错,因为两人下一秒不由分说,朝他齐齐拔出了长剑,凌冽剑光转瞬即至。 盛星河仓促躲闪,喊冤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现在的人族情谊已经如此凶险了嘛。 其中一人回答了他,“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怪只怪,你惹错了人!” ?盛星河心中浮现疑惑,杀人夺宝也就罢了,这两人竟是拿钱要杀他! 他最近没有惹谁啊……等等,一张雄雌莫辨的脸从脑海中浮现。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