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自小佩戴的一个长命锁。” 她声音一顿,继续说道:“琉璃死前也跟我说若是今后有人问起我阿娘,就说不知道。” “我想着,我阿娘应该是有些……”她抬眸看着唐不言,眸光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不一样的。” 唐不言沉默,心中的那个猜想在面对这样的目光后几乎压抑不住,可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个长命锁是什么?”他眸光微动,下意识移开视线,问道。 沐钰儿眯了眯眼,倒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摸得发亮的银色锁,可以看出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就我小时候一直挂着的,张叔很是爱惜,后来去北阙了,就先拿下来了。”沐钰儿又说,“安乐郡主说我这个长命锁的雕刻手法很精致,不是寻常之物。” 唐不言接过那长命锁仔细打量着。 锁是最普通的样子,不过掌心大小,上面雕刻的花纹是一朵盛开的牡丹,两侧是栩栩如生的水波纹,模样简单生动。 最令人注意的是正中那朵层层盛开的牡丹花花枝纤细,花瓣娇弱,连着花蕊都根根分明,每一笔都一丝一毫都格外精致,可见雕刻之人的刀工确实了得。 唐不言看着她,低声说道:“刀工很好,确实不是凡物。” 沐钰儿看着他,指了指正中的花纹:“寻常长命锁上面都是写字的,又或是是瓶子,莲花这样的,刻牡丹确实头一份。” 瓶子莲花寓意平安,都是吉祥的意思,但牡丹却因为世人贵重而显得贵重,都说小孩命弱,不能以重压之,是以牡丹从不出现在小孩的物件中,更不要说是长命锁上了。 唐不言摩挲着那个牡丹花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可问过张叔,为什么抚养你长大吗?” 沐钰儿点头:“说是受我阿娘的委托,我阿娘对他有恩,可我不知道我阿娘是谁,也不知道张叔到底是谁。” 她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张叔,只知道他是张叔,今年四十五,是江西人,除此之外,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道为了养活一个小孩,他做过苦力,写过书信,出过小摊,很是艰难。 “江西有一地为豫章,豫章有世家章氏,奶齐太公姜尚的支孙受封于鄣而绵延的一个家族,后被齐国所灭,子孙去邑为章,此后一直生活在豫章郡,本朝立、国时有功于朝,给当时还是将军的太宗感激,是以带回双胞胎中的一子回长安抚养。” 沐钰儿瞳仁微微睁大。 “那人和皇子们养在一起,十五年后也娶妻生子,只是命途多舛,在回家探亲的路上遇到强盗,只留下一个年仅一岁的儿子,高.宗于他相识多年,便把那小孩养在膝下,悉心教养。” 唐不言沉默地看着她,摸着手中的长命锁。 “把这个小孩哪里去了?”沐钰儿沙哑问道。 “听闻在调露四年遇水难……”唐不言声音一顿,缓缓说道,“死了。” “调露四年。”沐钰儿喃喃自语,“我刚出生。” 唐不言颔首。 “我找人去江西豫章查过这件事情时,看到一个男子。”他继续说道,“和张叔长得一模一样。” 沐钰儿呼吸一顿。 “也许,此张非彼章。”唐不言的手中在茶几上写下一个字。 “若是算算年纪,那死去的人也该是这个年纪了。”他继续说道。 “那我娘是谁?”沐钰儿又问,“怎么会和顾叔扯上关系,还和皇宫里的人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