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沐钰儿点头,撑着下巴,打趣道,“少卿这样子好像阿娘啊,不是惦记这个就是开解不高兴的小朋友。” 唐不言扬眉,不甘示弱说道:“那司直整天板着脸,对他们不上心,岂不是像阿耶……” 话还未说完,他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倏地闭上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四静的庭院似乎能听到灯笼咯吱的声音,似乎随时就要罢工,给众人一个颜色瞧瞧。 沐钰儿大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后咳嗽一声,故作镇定说道:“王新的屋子很干净的,要不少卿去他屋子眯一会,别累坏了身子。” 唐不言摇头:“不了。” 他抬眸去看沐钰儿,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货到:“我明日就要去扬州了。” 沐钰儿一惊,下意识问道:“去扬州,少卿又被贬去扬州了。” 唐不言嘴角一条,似笑非笑:“司直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的嘛。” 沐钰儿嘴角微动,最后委屈说道:“少卿这几天这么得罪陛下,我可不是要多想。” 唐不言只是看着她,嘴角抿开笑意。 “陛下并非听不见意见之人,如今朝堂上的官吏大都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疑心甚重和知人善用,并不冲突。”他解释道。 沐钰儿点头,随后歪头,不解问道:“那去扬州做什么?” “原先的科举舞弊案有了结果,陛下抓了许多人,却不料那些人三日前全都惨死狱中。”沐钰儿低声说道。 沐钰儿倏地坐直身子:“这案子还没结束。” 唐不言摇头。 “对了,那个日本人虽然死了,但是他和梁菲明显有关系,现在梁菲还下落不明。”沐钰儿靠近唐不言,声音压低,“后来这个日本人因为涉及东宫的鲁寂案死了,你说这两个案子……” 沐钰儿的手指点了点石桌,并未继续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看向唐不言。 唐不言沉吟片刻,随后轻轻点了一下桌面:“若是这样说,从第一个梁坚案中,那个送他入洛阳的贵人,然后是东宫案中让鲁寂下扬州做生意的人,第三个天枢案中的莫白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到底是怎么千里迢迢从岭南到洛阳,又是如何瞒过金凤大统领把王萧旧人安排进去的,甚至是……” 他的手指一个个点过去,直到停在第四个点上面。 “明庭千,两个小孩是如何在丧心病狂的土匪中逃出升天的。”唐不言点了点第四个点的位置,眸光微动,“国子监的事情我之前也与司直说过一二,国子学自来就是三品以上官员子弟入学,甚至也有名额限制,并非无限制入学,若是平民,他虽不是第一个,却是最,最清苦的一个。” 唐不言眉眼低垂:“但他读书好,我便一直没有怀疑,现在想来,这样家境的人是怎么行卷到博士面前的,现在看来实在可疑。” “还有澄明。”沐钰儿低声说道,“当真是因为长得像故人,才被法明艺高人胆大地收入麾下的嘛?看法明立那个恶毒的牌位来看,他也并非胆大之人。” “我一直在想,萧家已经如此避世。”唐不言手指微动,“那货强盗当真是大雨夜无意传入犯下滔天之罪的?又或者,他们为何大雨夜还要深夜上山?”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我怎么听得后脖颈汗毛直立啊。”沐钰儿摸了摸脖子,“这个时机来这么多事情。” 陛下年迈,继承人却迟迟未立,朝堂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