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适应。” “还是不萌细心。”张叔摆了摆手,“去玩吧,张叔也不招待你们了,这里实在乱。” “对了,杏酒在哪里,唐别驾这次帮了她不少,她打算送几坛酒去道谢。托我这次一并带过去。”杨言非问。 张叔指了指右边盖着红封条的箱子,随后担忧说道:“在这呢,只送酒是不是不太体面啊。” 杨言非无奈苦笑:“那位祖宗缺什么啊,图个心意而已,今后也难以有交集,把事情做圆就差不多了。” 张叔点头:“这些我也不懂,你们看着办就好。” 杨言非很快就掏出两坛杏酒:“那我们先走了,张叔若是累了,就等晚上我和钰儿下值之后再来一起收拾。” 张叔已经蹲下来拆东西,闻言只是摆了摆手。 二十个箱匣被放在院子里,其中酒坛占了一半,自己的东西加起来,一个箱子都塞不满,可见沐钰儿之前过得日子颇为不讲究。 一行人闹哄哄得来,静悄悄地走,隔壁李府的小门终于再一次悄悄关上。 王新看着那边的细微动静,眯了眯眼。 杨言非蹙眉问道:“这户人家查清楚了吗?” 张一点头:“老大刚买房的那天,我就让修业坊的暗哨把这户人家翻了个底朝天。” “这户人家做草药生意起家,今年洛阳的草药水涨船高,就因为汴水那边有水匪为祸,这户人家一直做南北运输的二道贩子,发了大笔横财,结果半月前郑州盐铁装运使辖下的津渡水军又一次剿匪,说是抓到几个水匪,其中就有这位李家家主。” “杀良冒功?”杨言非蹙眉,“二道贩子倒也算不上水匪这般严重。” 张一哂笑:“谁知道呢?终归不是好人。” “那你让修业坊的人多注意这一带,张叔年纪大了,孤零零一个人在屋中,若是真有事,也好有个照应。”王新说道。 张一点头:“早就安排好了。” —— —— 北阙一群人坐在小凳子上,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小孩拿着几串糖葫芦跑来跑去,时不时有欢笑声从紧闭的门内传出,听着就格外热闹。 “任叔,你这肉烤不熟的,切太大了。” “张一,你这个菜敢不敢浸水里洗一下。” “王新,切菜!不是捏菜,这菜要被你捏烂了!” 北阙前院空地上,相互嫌弃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不远处游廊里,沐钰儿拎着两坛杏酒,犹豫片刻:“你说我直接上门会不会被人打出来。” “打出来倒不会,闭门羹倒是可以吃几碗。”杨言非老实交代。 沐钰儿叹气:“唐不言之前与我说这几日要来北阙的,都三日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起来,你知道姜才要回并州了吗,姜家对外说是让姜才回老家为陛下祈福。”杨言非与她坐在同一条长凳上,神秘兮兮说着这几日洛阳城里的动荡。 沐钰儿兴致缺缺:“这些纨绔子弟,去哪不是祸害人,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这次姜才要入庙清修,过几日就走,陛下连缓冲的时间都不给,姜家这几日入宫勤快得很,就连千秋公主都请动了,估计是为了姜才去求情。” “公主殿下倒是脾气好,谁来求情都要帮一帮。”沐钰儿随口说道。 之前邹思凯死刑就是被公主阻止了,言说邹思凯毕竟也曾年少成名,国子监出来的人,因为不够充足的证据便杀之而后来,恐引起天下读书人的惶恐,这才让陛下改变了主意。 “那哪能一样,殿下毕竟之前也曾下降给姜家,只是后来姜则攸病逝,这才回公主府居住,算起来和姜才也是婶侄关系的。”杨言非说道,“只是这次陛下铁了心要把姜才送回去。“ 沐钰儿闻言只是皱了皱鼻子,目光落在院中几个小孩身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