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太才没再坚持,笑道:“那也行,你有事忙我也不强留,那我带你到屋后看鸡去,你自己挑两只喜欢的。” 说到这里,招手让那年轻媳妇到身边,与桑萝介绍道:“这是我二儿媳,你可以唤她一声二婶子。” 又笑着与自己儿媳道:“柳娘,这是阿烈媳妇,想来你是晓得的。” 王柳娘还真知道,阿戌最近时时挂在嘴边,最羡慕的就是家里的堂兄们能去沈安家里干活了。 她脸上难得有笑容,与桑萝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桑萝也回以一笑,唤了一声卢二婶子。 一旁的陈婆子看到王柳娘这一点笑容,眸光动了动,卢老太太唇角也向上弯了弯,温声与二儿媳道:“你既出来了,就歇一歇,别见天在屋里织布,人总要走动走动,活乏活乏筋骨,身子才能好,天天盯着织布,年轻时不觉,再长几岁眼睛就该熬坏了。” 王柳娘点头:“娘,我知晓了。” 说话温言细语,骨子里都透着温柔的人,却又好似有种说不上来的愁郁。 卢老太太没再多话,引着陈婆子和桑萝一起出了院子,往屋后走,一个瞧上去和秦芳娘差不多年龄的妇人听说要抓鸡,从灶房出来,默默跟在了几人身后,卢老太太看到她,又与桑萝引见:“这是我大儿媳,你也可以唤一声大婶子。” 桑萝少不得唤一声卢大婶子。 那妇人朝桑萝笑笑:“是阿烈媳妇吧,这些天常听我们家拴柱、铁柱和虎子说起你。” 声音微扬带笑,与刚才从屋里出来时的静默模样大不相同。 桑萝笑:“是我得谢谢他们,几个孩子也帮大忙了,不然我今天还住不上新房。” 卢大郎媳妇听桑萝夸儿子,就笑得眉开眼灿,很是开心。 卢家屋后也是挨着山的,鸡棚就搭在山边,这会儿鸡都没在鸡棚里,而是就在屋后的地上刨土觅食,约莫有十来只。 卢老太太道:“这些都是我家养的鸡,那些半大的是今年四月自家母鸡抱的窝,你自己看看,想要哪只指给我,我给你抓了就行。” 桑萝只这么一看就笑道:“卢阿奶您这鸡养得精神,随便哪只也是好的,哪里用挑?我只选两只花色好辨别的就成。” 前头半句话倒不是虚赞,乡下散养的走地鸡,少有蔫哒哒的,这一群鸡个顶个的精神。 桑萝视线掠过那一群半大的鸡,挑了一公一母两只瞧着就欢实的。 卢老太太笑着点头,她还没动,一旁的卢大郎媳妇就道:“娘,我来吧。” 说着已经上前,身手极是娴熟利落,几下一捞,桑萝看中的一只鸡就被她摁住,提在了手里。 一只鸡被逮了,旁的鸡都飞扑着四散奔逃,卢大郎媳妇也不急,把手上那只用草绳把脚绑了,装进桑萝的布袋里,转身就回去拿了食盆,拿出来敲了敲,只上午剩的一点糠拌菜往地上一扒拉,一群才跑走的鸡就傻愣愣的冲锋着回来抢食了。 第二只又被她精准逮住。 陈婆子在旁边笑着与卢老太太道:“你家春娘是真能干,你有福气。” 卢老太太笑着应下,少不得把秦芳娘也夸一夸。 两个老太太商业互夸,桑萝利索把布袋捆好,递给卢大郎媳妇,笑道:“卢大婶子,劳烦您称称看这两只鸡多重。” 卢大郎媳妇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去取称,卢老太太便招呼陈婆子和桑萝:“咱们也回屋里去,就到屋里称,这外头晒着呢。” 一行人过去,卢大郎媳妇已经取了称出来,看到桑萝几人过来了,就当着桑萝的面把手里的布袋钩上称了称,又把称星和扬起的称杆给桑萝瞧瞧,报了个斤数。 价格之前是说的照市价给,桑萝算了算,从钱袋里取了一串整钱,数出四十二枚放加钱袋,把余下的五十八文钱串好递给了陈老太太,笑道:“阿奶,这里是五十八文,您看看对不对。” 卢老太太一听这数,摇头:“哪要五十八文?乡里乡亲的买东西要是和市价一样,那叫什么乡亲。” 也不数钱,从桑萝给的那一串钱里摸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