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写气都喘不匀,还被他死沉的身体压住,登时不乐意了。 “滚下去!” “你还没说你的情况。”男人摸索着捏住他的耳朵。 陶写怕痒连忙躲开:“走开!” 男人可疑地僵了下,翻身下来,侧身躺在他身边:“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陶写撇嘴,“说完你是能帮我报仇还是能让我有钱?” “报仇?” 陶写翻了个身,侧过来对着他,对面男人的脑袋依然蒙着一团雾,完全看不清楚样子。 他撇了撇嘴,收回视线,看向被他们压在身下的深蓝色的上好被单。这段日子看到的被单,不是白色就是这个深蓝色,为什么? 他好奇地摸了摸丝滑柔软的被单——他肯定、确定以及必定,这种材质的被单,他从来没有享受过,更不可能梦到如此真实的触感。 所以,他这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抓住他的手:“说说,报仇是怎么回事?” 最重要的是……这个对话,也太真实了。 尤其是最近几天,感觉尤其明显。 陶写禁不住怀疑,反手抓住他:“这里……是梦吗?真的是做梦吗?” “……是的。”男人谆谆善诱,“这里是梦境,除了你我,再无旁人,你可以放心地说出来。” 陶写奇怪的感觉更甚了。 往日的梦里,这男人都跟吃了蓝色小药丸似的,整宿整宿地运动,俩人几乎说不上几句话。 但从昨晚开始,这人似乎就没那么癫狂。今晚更是诡异,俩人竟然只来了一回就安安静静的、面对面的躺着,聊天——虽然看不清脸。 可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难不成,他的梦境升级了,从小黄文升级到感情文? 这里是梦境,不需要伪装。所以,他直接问出口:“这梦升级了?”同时伸手摸上对面结实的胸膛,捏一捏,再按一按。 男人由得他动作,同时静候他回答。 “奇怪,我难道还有编剧的天赋?”陶写却早把他的问题抛诸脑后,反而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解,“我竟然还能在梦里编造情节了!我肯定有编剧天赋!”收回手,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难道我要放弃我最爱的演员工作?” 迷雾中,男人的唇角勾起。 “不过,前面的剧情不太对路啊。”陶写挠头,“每天二话不说就开干,连调情前戏都省了,整得比在夜店叫的鸭还刺激。” 男人浑身一冷:“你找夜店鸭了?” 陶写拍拍他搭在枕上的手臂:“我还需要叫什么夜店鸭,你都快把我整得肾虚了。再说,你不比那些好用多了吗?”他笑得得意。 可别说,思及男人这段时间的癫狂,他的身体食髓知味般又泛起热意。 男人一怔,慢慢放松下来:“看来你对我的......很满意?”他的什么,自然无需言明。 陶写白了他一眼:“满不满意你不知道吗?” 男人的心情再次恢复愉悦。他坐起身,再把陶写也拽起,“来,我们来核一笔账。” “?” “如果我没记错,朋友似乎提过,高级夜店最好的鸭,出场费一晚五万,我这种怎么着也比这些货色高好几个等级,一晚二十万不为过吧?算起来我们一共度过了二十二天……唔,今晚当福利送你了。”男人一本正经,“所以,你一共欠我四百四十万渡夜资。” 陶写喷笑:“哈哈哈哈哈你跟鸭子比什么呀哈哈哈!”他豪气地一挥手,“你这么能干,”这个词直接让他笑倒在枕头上,半晌,他缓过劲来,抖着身体道,“你岂止二十万一晚,你特么应该二十万一次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男人含笑看着他,闻言点头:“可以,那就二十万一次,每天算五次,一共两千两百万。”伸手,“记账还是现付?现金还是转账?” 陶写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见他真的伸手过来,一巴掌拍开:“记账,给哥记账!”他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装出色眯眯的模样捏了把对面人的胸肌,“两千两百万算什么?你这种尤物,一个亿都值了。” “好。那你现在就欠我一个亿了。记得你说过的话。” 男人的脸仿佛隔着层纱,看不真切。只听他气息微乱地道:“你叫什么名字?”低沉的嗓音沙哑又性感,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动听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