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国外的状况。 “起初有些不习惯,天天晚上睡不着,一躺下就做噩梦,后来慢慢接受了治疗就好了。” 江汀将苦难淡化,说得轻描淡写,“您呢。” “这些年,张叔你过得好吗?” 其实不需要问的。 从张队面相上看,就知道他过得并不好,明明才八年时光,但时间在他身上烙下的痕迹,远远不止八年那么长。 “嗨,还行。” “你爸妈那事之后,我休养了一段时间,回去后,就从禁毒队调离了,现在在局里过得挺……安逸的。” “大部分时候很闲,每天打打牌,吹吹牛,一天就过去了。” 张队咧嘴笑了下,“嘿,说起来我的牌还是你爸爸教的,那时候我们在警校的时候,他没钱了,就从我这儿赢钱去吃饭哈哈哈精得很。” 张队面带怀念地说起了属于他们的年少岁月,江汀微笑着,安静地听着。 没有打断他。 倒是张队自己说着说着,突然就像是卡带的老磁带,突然没了声音,双目空洞地盯着脚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江汀蹙眉喊他。 张队回神,狠狠搓了搓脸,笑着说:“你看我,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汀汀你以后有什么事,都找张叔。叔就是你家人。” “好。”江汀笑笑。 她知道张队说的不是客套话。 他一直很关心她。 八年前,那场几乎毁掉她的变故出现后。 张队也想要领养她的,后来小姨来把她带走,他才作罢。之后,他还频频给小姨汇过钱,小姨是个要强的女人,都退了回去。 后来,小姨搬家,江汀才慢慢同他断了联系。 “汀汀,你怎么认识周宴河的?” 张队突然提到周宴河,江汀眼皮不受控地跳了下。 因为张队的语气,太隐晦了,还带着试探,像是在担心什么。 江汀看着他眼睛,淡道:“高中同学。” “那……现在呢?” “朋友。” 闻言,张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江汀顿了下,又笑着问:“张叔,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张队抬手看了眼腕上手表,“汀汀,我要回局里后,下次来家里吃饺子,你婶婶现在手艺可好了。” “好。” 张队匆忙和江汀交换了联系方式,站起来,朝礼堂外走,江汀突然叫住他。 张队回头,半张脸匿藏在阴影里,眼角微微下耷,看起来好像藏着无数的悲伤。 “张叔,那些事都过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