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几根莹白面条送入嘴里。 他吃相斯文优雅,丝毫无法同那个将一桶冰水扣人家脑袋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片刻后,想起撞车那事,她又释然。 可能周宴河一直都是这样的。 只是从前她和他交集不深,没有发现他这一面而已。 但江汀不认为周宴河这是“脑子有病”。 谁没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脾气呢。 上次,她不也情绪失控,对周宴河发过脾气。 周宴河感觉到江汀目光,抬头,两人目光撞上,江汀收敛深思,笑了笑,“不好吃吗?” 周宴河没回答,只是蹙眉道:“你和顾亦清,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是吗?” 周宴河搁下筷子,一一细数破绽,“今天在酒店,你们一开始离得很远,后来看我来了,你才主动去挽他手。” “他不关心你,不帮你拿行李箱。” “车上也在赌气。” 他语气一顿,盯着江汀的眸色黝黑如渊。 “还有刚刚,你一个人回来的。” 江汀:“……” 她心虚地转了下眸子,“就闹了点小矛盾。” “什么矛盾?” 江汀真的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为什么要来找周宴河,自讨苦吃。 “夫妻之间,总有些小矛盾,等你结婚你就知道了。”她含糊道。 周宴河蹙眉。 他确实不知道。 但因为这种他不能理解的“小矛盾”,而觉得无比烦躁。 “所以,你们现在还没和好?” “嗯。” 周宴河又问:“想和好吗?” 江汀眨巴了下眼睛:“什么意思?” “没什么。” 周宴河拿起筷子,继续吃面。 江汀没心情再琢磨周宴河了,又说了两句,就起身离开。 她总觉得以周宴河的洞察能力,或许看出了什么。 下午,周宴河开车送顾亦清去机场时,江汀表现得特别黏糊。 尤其是在机场时,不舍的情绪几乎都要从眼中溢出来,恨不得同顾亦清成连体婴。 “快回去吧。”顾亦清也挺配合的,他也不想让周宴河看出端倪来,“别让宴河等久了。” 江汀转眸看向周宴河,“周宴河,你如果忙就先回去吧,我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周宴河淡淡看她,随后又收回目光,“我没事。” 停顿片刻,走出了贵宾休息间,“我出去抽根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