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娆是镇上教书匠的女儿。 母亲曾是屠户之女。 她从小和外公学杀猪,靠杀猪的手艺加上生活。 前几日父亲离奇暴毙。 花雨镇最近遇上了一件奇怪的事。 几个月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红眼乌鸦。 乌鸦站在谁家房檐上一叫。 第二日哪家就会死一个人。 就这样,小镇断断续续死了一百多人,叫得人心惶惶。 也不是没有人扑杀红眼乌鸦。 乌鸦很难抓到。 就算抓到了,杀死一个。 谁杀的乌鸦,谁就会死。 小镇的人开始出逃避难。 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小镇,这里许进不许出。 然后有人提议嫁一个新娘试试。 意外的是效果显著。 每嫁出去一个新娘,乌鸦就会少一只。 嫁姑娘的那家所思所想所求都会一一兑现。 “人心欲壑难填,积重难返,贪婪让很多人丧失理智。 困守在镇子里的人就像困兽一样想通过嫁女儿换取愿望。 渐渐地,镇上的姑娘越来越少。” 娇娆耸耸肩:“刚开始他们还很礼貌,有良心的嫁自己的女儿,后来变成强迫别人下嫁。” 她就是受害者。 娇娆的话漏洞百出。 前脚说附近的村镇无人敢娶花雨镇的姑娘,无人能出去。 后脚又能将姑娘嫁出去,自相矛盾。 谢歧侧头看向冷曦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无声交流着。 “这个世道女子活着太难了,我爹死后我就不想嫁人,他们逼我下嫁。” 娇娆委屈得双手抱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呜呜呜,我只想一个人好好活着,我不想像我娘那样生我难产而死。” 谢歧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 娇娆抬头,眼睛红彤彤的:“谢谢。” 她的声音软软的,与梨花带雨的脸总算匹配上了。 谢歧收回手。 他的手收到半空中,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冷曦玄不知何时走到两人面前。 他拿出一张冰丝手绢,拉过谢歧碰过娇娆的那只手,一点点擦拭。 冷曦玄的手很冰,冷得谢歧一哆嗦,他往回缩手:“干嘛呢。” 娇娆瞳孔猛缩,备受打击,瓮声瓮气道:“我一点都不脏!” “不是你脏,是他不干净。”冷曦玄冷漠疏离:“你可曾见到过画中少年?” 谢歧:“???” 谁不干净? 谁脏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