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要走的路,他也要拉着齐月一起走。 停机坪上,傅麒嘱咐完一些有的没的,周悦的视线便落在范子墨的脸上。他都唇边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看到范子墨那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心里都是一片幸福的麻痒。他一定想着自己,周悦想,只要范子墨还想着自己,他的灵魂便感染着肉体一起颤动。 傅麒看出他已然神游,便不再多话,放任他游去范子墨那里说话。周悦上前几步,遮住落在范子墨睫毛上的光线:“你来送我。” 范子墨:“嗯。”了一声,显然没有在意这是句废话。 周悦因为这句“嗯”,内心又泛起些愁来。他马上就要飞到那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通讯不畅,连拉屎放屁都要被监视的地方,不过这些他也都已经习惯了,而现在周悦最不习惯的,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见到范子墨。这个小向导还不知道,连自己的心门都为了他产生了改变,他总想等他精神状态好点了就给他看,但范子墨这几天却总是犯困,他都来不及多亲他几口,就到了告别的日子。不过周悦并不着急,他知道自己跟范子墨还有好多好多个日日夜夜,等到哪一天,他们再次相遇,周悦就想拉着范子墨的手,再带他到自己的心里去。 他抬起手,擦过范子墨微微发暗的下眼睑,笑着问他:“那你想我没?” 周悦原本以为范子墨会笑话他人还没走想什么,但范子墨此刻却老老实实地回应他道:“想了。”周悦的内心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泛起无穷无尽的酸甜来,他想要大笑,想要亲吻,但也想要痛哭,想要背弃一切与他远走高飞。原来真的有这么神奇,他总是听那些找到了专属的哨兵们说那些酸掉牙,甜到疼的情话,说他们是怎么怎么想念一个人,他们的心在想着他们的时候又是如何想笑,如何想哭的。那时候的周悦还笑他们是神经病,是傻子,是疯子,而现在都周悦已经变成了一个神经病,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哪怕现在的范子墨说他是个死人,他都觉得范子墨在告诉他死了都爱他。 正当他快乐地手足无措之时,一旁的齐阳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他飞得比直升机还远的思绪。周悦这才想起站在一旁的齐阳,转头看他,齐阳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支润唇膏来:“麻烦你了。” 两人都盯着那支唇膏看了会儿,周悦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正跟驾驶员唠嗑的傅麒,快速将润唇膏收进了自己的外套里。他又换回了那身战斗服,为了妥善安全考虑,唇膏被放进了胸口的口袋里。周悦冲齐阳点点头:“我保证带到。”随即又说,“我跟范子墨商量好了,回复的时候会用时间作为线索尽可能写出三行诗,按照设定好的时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