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被喊的两人高声应了一声,转身赶紧追了上去。 行狱在延尉府内,邱鲤能跑到哪儿去?没多久人就抓了回来,就是脸上多了淤青,身上也都泥灰,手也被反手扭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狼狈。 邱鲤的行为带来的嫌疑比邹乐还要大,回来之后,秦右平第一时间就要审他,可自知自己犯下什么大罪的他什么话都不肯说,倒是被抓来的男人为了脱罪,进门就将事情全交代了出来: “长官,这钱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个中人,给一个姓纪的搭线见一见邱鲤,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是半点都不清楚的!” “纪?” 听到这儿的秦右平还未开口,神情恍惚的邱临反而抬起头,呆呆的对此人问: “可是三十来岁,留着山羊胡,耳朵上有快小凸起肉瘤的男人?” “对,对。”被询问的男人连声应道:“就是你说的模样。” 大司农隐约觉着此事更加不妙起来,他想阻止,可秦右平已经更快的追问起来: “邱临,你认识此人谁?” “那是我的同袍,纪应。” 回答的邱临嘴角向下垂着,眼圈周围红的厉害,眼里也亮晶晶的,似有泪在其中打转,却就是不见泪下来,看起来似哭非哭,让人一时间竟分不出他到底是强忍着巨大的痛苦,还是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听懂此话意思,又回想起邱临所提过的,他上司已经退任,如今农令空缺的话,秦右平的手克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邱家人的事了,而是司农府中的丑闻,为博上位买凶杀害对手父亲,也太,唉,闻人甫可真是个搅屎棍啊,你说说,这事儿怎么收场啊! 想想在场的大司农,秦右平是再也审不下去了,他只能将目光投向最高上司张汤。 实话说,这时候的张汤在心里骂人的,闻人甫没将这事儿捅到皇帝面前,他还能在中间给韩盈大司农牵个线,将此事遮掩过去,可现在皇帝已经知道,那直接没了隐瞒的可能,毕竟—— 他是迎合皇帝的酷吏,他不需要,也不应该和其他重臣交好,就算是得罪人,那也是他的分内之事,毕竟,一条指谁咬谁的狗,若是听不主人的话开始给自己想退路,那这条狗也就没用了。 清楚自己权势从何而来的张汤,给秦右平做了个‘查’的口型。 虽然这事儿很不道德,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外人,外人还是大司农府,而且是升职引起争斗的韩盈,此刻心里是真的高兴,没别的,一个人得罪大司农肯定更容易针对,但两个人得罪,那他要是想做什么,肯定会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实力同时扳倒两个人,那被攻击的可能性就小了一些,她倒是不畏惧攻讦,可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好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