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病症,以六畜之躯推之,再以死尸核验,三者循环,互相论证,方才得此论。” 韩盈也有些不解太仆为何这么询问,但不管怎么说,当着一众朝臣、皇帝的面说过于血腥的内容,就算是今日过得去,日后被厌弃了,那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反正有需要得罪人,何必和太仆继续揪扯? 她轻飘飘的斜视了闻人甫一眼: “人身如宇宙,其奥妙无穷,我手下女医在世人所允的范围下,费尽心力,方才专研出这几点推论,而今有人如此随意就能定论生死,当真是愚昧无知!” 觉着事态隐约有些失控,但还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闻人甫站了起来,正向高声斥责,可才刚说了一个“你”字,便皇帝打断。 “好了!” 刘彻终于从韩盈连同手下女医不会什么巫术、长生梦想再次破灭的悲伤中出来,他烦躁的看了眼这越级弹劾,理由也蠢的令人发笑的闻人甫,对着延尉问道: “术业有专攻这话说的不错,张汤,你延尉府中可有人能确定死者因何而亡?” 要是能确定,哪还有今日这场闹剧! “回陛下,臣府中虽有仵作能验尸,但想要得到有用消息的条件也极为苛刻,环境、时间、死者身上残留之物品尽皆缺一不可,而那死者已经被换了寿衣,挪放在棺椁之中,距离死期更是不短,想要查验出点什么,绝非半日之功。” 接着这次机会,张汤再次踩了一脚闻人甫,顺带着把被指责的锅甩了出去。 真是的,最近几年难道他太过修身养性,以至于朝中对他‘酷吏’的称呼都忘了?连一个小小的右丞都敢往他身上扯,这到底是什么蠢人? 心中不解,可对方造成的问题还是得解决,这案子昨个傍晚就已经就有人送到他桌前,的确是难以处理,毕竟现在的破案手段,根本探查不了病人到底是死于什么,不过—— 秦右平末尾有提这些女医发现了什么,而这邱家人似乎也有些可疑? 快速再脑海中思量了一番,张汤又道: “再者,以死尸推论所患何病,因何等内里而死之能,臣也从未听闻,此案若是想破,还是需要女医、太医这些知晓病理的医者参与方可,不过此举又有共谋改证的嫌疑,故请陛下再选重臣,共审此案。” “嗯……” 刘彻稍作思索:“那就共审!濮宗,韩盈,你们两个一起去,看此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闻人甫立刻心凉了半截。 有句话说的好,往人身上泼污水的那个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此人有多清白,闻人甫就是如此,他知道,韩盈和她手下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