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就是了,只会赏你,不会罚你。” 听了这话她才敢将几句话写出来。 荣相见对比着细看了,果然是她的字。 周显旸让小北将礼单拿到她面前:“你为什么要偷换礼单?” 那女子支支吾吾,看了一眼煜王和王妃的神情,才坚定地说:“草民是帮人申诉冤情。庄子里今年收成很好,我们换了这礼单,只想着王府察觉这下头出了事,能派个管事的来,没想到惊动了两位的大驾……草民惶恐。” 煜王夫妇对视了一眼:“什么冤情?” 那女子说:“殿下和王妃,真的会帮我们吗?这事,下面的人求告无门,草民只能帮着求助于煜王府。若这次不成,草民只怕也没有活路!” 相见越发觉得这庄子问题太大,必得查清严办,便道:“你只管说,我们过来一直隐秘不发作,就是想着得替你们瞒着。若办不好,也不至于暴露了你。” 听到这话,那女子才点点头,如实相告:“这庄子里,有两户人家,定了亲。可那李家的女儿,被荣庄头家的儿子看上了,硬要纳回去作小老婆。那李家不肯,他就用强,糟蹋了人家姑娘,害得李家姑娘羞愤自尽了。” 荣相见听得气血上头:“有这样黑心的事,当地的父母官不管吗?” “他们都被这庄头收买了,又忌惮着他是国公府的远亲,谁敢管?年初,他们曾想到英国公府去告一回,被半路打回来了。如今,庄子陪嫁到了煜王府,他们家更是横行乡里,动辄自称煜王府家臣……谁人敢动他?” 周显旸把盖碗重重扣在茶杯上:“倒是会攀亲。” 荣相见气道:“他们原是我祖父的同乡,家里糟了难,来金陵投奔。祖父不忍同乡饿死,才把这庄子交给他们家管着,谁知竟然养出这样黑心肝的一家子来。” 周显旸立即叫钟进去把事主两家,还有庄头和他儿子叫来对质。又问那女子:“你怎么换的礼单?不是近身之人如何能做到?” 那女子沉默了,想必是要维护那个换礼单的人。 荣相见了然:那荣老头的儿子,仗势欺人的事多半没少做。这村子里的女子,也有不得不暂且屈服于他的。眼下出了人命,为受害的女子行此义举,也是可能。 她示意周显旸别问了,又让那女子避一避。自己倒是气得脑仁疼,在地上踱来踱去。 “前夜我就觉得奇怪,这庄子里哪儿找来这么多姑娘陪吃陪喝,要不是闹出人命,不知道多少人家都屈服于他们一家的淫威!” 又说:“幸而如今早早察觉,否则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岂不连累你?御史台没事都要弹劾你,监查院里更有不少厉王和庆王的人。” 周显旸看她这时候都在替自己操心,不禁动容:“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 “什么处置?刑法律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犯法的若是他儿子,刑律也只能加诸他一人。他一家仍在这儿管事,那几家人的日子不会好过。” “嗯,这庄头自然要换。” “你父亲那边该打声招呼才是。” 荣相见点点头:“等结果查问清楚,我写封信给父亲说明。只是,临时找谁来接这一摊子的事呢?” 周显旸笑道:“赏赐的皇庄里,必定都有几个管事,挑两个来这里就成了。自家养起来的亲戚都能仗势欺人,那不沾亲带故的,反而公事公办,好些。” 荣相见觉得也有理:“还是把这些地方都派人去查访一下,把这些事都绝了才好。” 说话间,那庄头一家已经提前赶到了,起先还不知为何而来。待见到煜王夫妇脸色,忙先跪下认错。 荣相见原本想查问他,周显旸却轻轻按住她手,叫侍卫把庄头夫妻和儿子儿媳四人分开监管,然后分别传话:“你瞒着的那些事,如今殿下和王妃都已经知晓。如今,要你的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