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笼月庵香火不旺,规模也小,京中贵眷们极少去。只是有棵千年古杏树,今年死而复生,如今正是最美的时候,不少王公豪门都引以为奇,前去观赏,想沾沾千年的福气。想来,煜王夫妇也是凑这个热闹去了。” “他们没见什么特别的人?” “没有,前方的人报,说一直不错眼地跟着,煜王夫妇从未离开过视线。只是偶然……” “偶然什么?” “煜王夫妇新婚燕尔,举止有些过于亲密,大约是被尼姑劝诫了几句,有了些言语上的摩擦。” “他们没见过其他人?” “没有,只跟庵里的尼姑,还有那个卖肉的明静尼姑交谈过。” “卖肉的尼姑?” 肖巩又将明静的事说了。 皇帝想起来:“他们成婚时私自去西山祭拜,曾经为证清白,提到过这个尼姑。” “下面的人后来去跟这尼姑搭过话,那尼姑对王妃有印象。说她自小来西山祭拜,就会到笼月庵祈福,去买她家的烤肉。至于殿下,之前只见过一次,就是跟王妃一起来的,大约就是成婚那时候。” 皇帝点点头:“知道了,继续跟着,不许打草惊蛇。” 肖巩领命去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问沈都知:“朕是不是多事了?显旸自小离宫,受了这么多苦,为朕收复西秦,建功立业,回京后也不居功自傲,安分守己。前些日子,煜王府派人去西山祭奠余湘宜,显然已经认定了余湘宜之死,朕却连他想过的安生日子,都要插一脚。” 沈都知小心答道:“若煜王问心无愧,陛下此举又有何妨?若殿下真的有违逆陛下的举动,这正是陛下英明之处。” 皇帝忽然怒道:“显晗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张家把余湘宜握在手里这么多年都没动,突然送进京来不就是为了用来对付显旸吗?朕放任他们,就是为了看看他们到底准备搞什么花样。也看看余家保下女儿究竟有何图谋。他倒好,把京城闹得个底朝天,余湘宜还没了!” “陛下息怒。若余湘宜已经溺毙,余家有什么图谋都不打紧。若余湘宜还活着,陛下只要紧盯煜王,自然会有答案。” 皇帝点点头,将案上的奏章推开:“叫陈日新来给朕念奏折吧。” …… 究竟要如何去见湘宜? 周显旸虽然依旧跟相见过着闲散的日子,可脑子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湘宜冒着风险不肯远离京城,一定是有原因的。 相见也想破了脑袋,最后决定放弃,交给显旸。 皇上减免秦州赋税,煜王府自然要作表率,不收一分蕃地的供奉。 这意味着今年煜王府的收入,只能从王府自己的产业来。有煜王府落成时的赏赐,有国公府陪嫁,庄子,田地,还有一些铺子。 如今,正到了这些地方开始陆续上交收成的时候。 荣相见在内书房看一处庄子的礼单。比对着另一份,越看越好笑:“这帮人,当我是傻子吗?荣家也算是顶好说话的了,竟然还要昧下这么多。” 周显旸收回思绪,放下手中的书,问:“怎么了?” 荣相见把两份礼单递到他面前:“这是去年大邱庄送到我父亲手上的礼单。这是今日送给我们的。他们打量着庄子陪嫁给了我,没人管他们做了多少手脚啊!” 周显旸扫了一眼:“这庄头也太黑心了,要钱不要命。大约他也没想到,国公爷居然把去年的礼单都留在你手里。” 荣相见笑道:“别说去年,这庄子自给我家以来,所有的账目明细都留着,我都放在库房边的小房子里囤着呢。” 周显旸感叹:“看来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