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完整的句子?” 付汀梨双手插在兜里,顺着孔黎鸢踩过的雪踩了几下,说, “倒是有一句会的。” “那是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她这句话想到了什么。付汀梨突然弯起眼笑,有些费力地抬起眼看她,然后说了一句叽里咕噜的话。 “什么?”孔黎鸢完全没听懂。 付汀梨又耐着性子地重复了一遍,仍然用那双偏褐色的眼望着她笑。 那里面似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又似是一种特别松弛的笑。 “不准备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了?” 孔黎鸢觉得付汀梨这会看起来生机勃勃的,鲜活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变成小鸟在她头顶上转圈,然后彻底飞走。 付汀梨不和她开玩笑了,突然轻轻叹口气,有些惆怅地说, “等你学会再说吧。” 孔黎鸢学着说了一遍,她觉得付汀梨早上起来之后的心情特别好。 付汀梨摇头,“不对,应该是这样,你听着啊……” 她很认真地又教了她一遍,每个发音都拆开来讲,重复好几遍。 孔黎鸢跟着她学每一个发音,但连起来就不会说了。 来来去去,等终于学得顺畅一点后。付汀梨满意地笑笑,“孔老师学的挺好的,但还可以进步,下次再告诉你吧。” 孔黎鸢盯着她,好一会,不轻不重地笑一下。 然后又缓慢吐出一口白色烟雾。 也学着付汀梨的姿势,和她一同靠在厚厚的雪层边。 “你今天心情还挺好的。”她问。 “睡得舒服啊。”付汀梨眯着眼,懒洋洋地说, “我只要睡得舒服,早上起来就心情好。” “身上不疼了?”孔黎鸢笑着问。 “不疼了。”付汀梨伸了个懒腰。 孔黎鸢看着付汀梨,她在外套里面穿一件卫衣。 这会微微仰躺在雪层上,能看到她在卫衣外面套着蓝色小马甲,偏毛绒的材质,上面绣着很多只小鸟。 她自己就像只小鸟——孔黎鸢这样想。 付汀梨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孔黎鸢左手上拎着的东西。 ——那是一顶毡帽,毛绒绒的材质看上去很舒服,上面还绣着几只飞舞昂扬的小鸟。 “这是什么?”付汀梨问。 “毡帽。”孔黎鸢答,然后迎上付汀梨错愕的眼,莫名扬了一下眉眼。 “你又用什么东西去抵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