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子利用,”马再甫流露出同情,“思想站位要高,这是避免学生们被西化的最好途径,比如大幅度上调思想教育课的比例和学分、每学期硬性开展各种各样的思政活动、比赛,与奖学金、保研考研、考公挂钩,及硬性规定学生下基层实践劳动等等。” 男人轻轻叹息:“不过这些并不是我们可以做到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学生们打好外围战——例如,学生们手里那些出于对花花世界好奇而下载的VPN,我们是不是可以帮助他们删掉?反诈的电话能不能打到他们那里、普及这是违法行为?我们能否与公安部门联合,在地铁、火车站等学生密集区突击检查手机,帮助他们卸载不良软件?这些都需要协调与合作,合理分配好人力、物力和财力,才能形成跨部门、跨领域的合力,真正把事情办的漂亮。所以第三招——协调合作,也是极为重要的。” “马兄所言极是。” “至于第三类、第四类、第五类——”马再甫的眼睛划过几丝轻蔑,“我们先进的追踪系统能够精确地定位到他们的所在地与言论,该封禁的微信群要封掉,再抓几个典型——” 说完这些貌似推心置腹的话后,二人寒暄几句,马再甫便按照局长的批示进入审讯室开始审讯了。 他的审讯技巧是极为高超的,从不跟犯人急眼、红脸,精力充沛,甚至能做到十多个小时的高密度提审而逻辑不乱。 灯管扫下赤条条的白光,贾彪站在审讯室的门口,注视着玻璃内的身影。 马再甫的话压在他的心头,仿佛一块巨大的磐石,他久久难以迈动离开的步子。 ﹉ 清晨的光洒在枕畔时,简韶还沉浸在无边的梦境里。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注意到楼里不寻常的动静。两次上手术台后,她总觉得自己更嗜睡了些。大抵犯困总有各形各色的理由,春困秋乏,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 只有在开窗痛风时,她才瞥到灌木丛东倒西歪。 “奇怪……昨夜刮了这么大的风吗?” 她完全没有往入室行凶的方面想,毕竟这里也不是伦敦唐人街亦或是巴塞罗那,完全不担心有飞车党当街犯案。 拉开门,一个东西顺着房门的方向倒了过来,居然是倚着门睡觉的小祈。 简韶赶紧把它从地上抱起来。 手臂使了力道,方发觉它的身量变重了好多。借着从玻璃渗进来的乳白色的日光,简韶细细地打量它的身体:手背上的骨骼更加明显,小腿增长了几分,从裤脚下露出一圈白皙的脚踝来。 之前买的衣服又短了。 “Aa~” 看到简韶在打量它,简祈仰起头乖乖地叫了一声。它有的时候会很好地发出Mua、ma、mo的音节,但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忘记发m的音,只能Aa~a一声。 发现简韶没能顺利地把它抱起来搂紧怀里,它不由地有些焦虑,围着她转,希望她重新把它举起来。 不过小孩总是看着小,实际上是个小肉墩。简韶废了些力道,只能把它拖举起一点。 “好了好了,”简韶安慰它,“你马上就是大孩子了,等10岁之后,会加速窜个儿,到时候就是大高个了。” “了!” 简韶撸一把它的头,笑道:“大高个了还不会说话呢。”说着,她找来一些书,想要好好教小祈发音和认字。 第一本是童话书,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用的也是这一版。摸着纸页,简韶不禁有些怀念童年时代。 那个时候她坚信长大了就会变成可以随便买奶糖的大人,世界会越来越好。她时常躲在下雨天的停车棚里疯玩,躺在操场上想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三十年之后,不过上了中学后她就只会想中考后和高考后。如今,她便只能想想今天、明天了。 有的时候她也会想过去的事情,过去看过的电视剧、电影,不过到网上搜一搜,已经许多都看不到了。 惆怅着,简韶还是指着故事书上的字,挨个教小祈读。 小东西学习能力很快,虽然只喜欢学她念出来的东西。 简韶扶额,但是还是去厨房取一些果饮奖励它。在路过走廊时,她忽而瞧见一个奇怪的东西。 简韶走过去,看到墙角倒竖着一截血迹方干的断趾。 电话铃在屋内突兀地响起,简韶一悸,如梦方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