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失去了钟繇的庇护后,去找裴潜,也很正常。 他一个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除了寄食之外,还能有什么谋生之道。 倒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以王粲的身份,不屑去做而已。 刘协随即又问了一句。“何事请见?” 第一千零五十章 如切如磋 或是因为事多,或是因为见识得太多,刘协对名人免疫,尤其是对文人免疫,没什么兴趣和他们闲扯,往往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王粲先是在荆州,后来去上党,在钟繇离任后又游历并州,迟迟不肯入朝,对朝廷的态度已经很明白。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太热情,搞得非他不可似的。 他求才若渴,但坚决不做舔狗。 王粲被刘协的直接搞得手足无措。 秦宓来自益州,不知道他是谁情有可原。天子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却一点招揽的兴趣也没有,直接问他的来意,让他很难回答。 总不能直接说,我是接到宋忠消息,来为陛下你解忧的。 这也……说不出口啊。 接到宋忠消息,本该声援宋忠,却嘲讽了宋忠一通,来向天子示好,这岂是君子所为? 刘协等了一会,没听到王粲的回复,一抬头,又见王粲那张算不上丑,但也绝对算不上漂亮的脸憋得通红,顿时明白了,不由得一声叹息。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在并州游历多时,有何收获?” 王粲如释重负,连忙说道:“臣此行收获良多。原本在上党见钟繇施政,已觉大有新气象。后来至太原、雁门、西河,见汉胡和睦,百姓安居,更是大开眼界。当然,臣最惊讶的还是裴潜,没想到他竟能将西河铁官管理得当,百工同心,打造出那么精良的兵器……” 王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大夸并州政绩。 刘协听了,想笑又没好意思笑。 王粲文采风流,才情是没话说的。人品嘛,就有些对不住祖宗了。作为建安七子之一,他的诗集里充斥着对曹操父子的肉麻吹捧。 不过他也没打算说破。 比起历史上那些无耻的文人,王粲的所作所为倒也算不上出格,最多是诗写得肉麻了些。 刘协摆摆手,打断了王粲。“仲宣感兴如此,想必有诗?” 王粲连忙捧出准备好的诗集,双手奉上。 刘协伸手接过,翻了两页,点点头。“好诗,容我细读。” 王粲兴奋莫名,拱手道:“久闻陛下虽不常作诗,却出口成诵。能得陛下斧正,臣荣幸之至。” “你听过我的诗?” “听裴潜说过。此外,臣亦与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