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一声,手中长矛一闪,便将一名留着髡头的鲜卑骑士挑于马上,随即又策马前冲,刺倒了掌旗兵。 他的武艺虽不如郭武、徐晃,对付普通的飞熊军骑士绰绰有余。 战旗倒地,飞熊军骑士更慌了,更多的人撤离战场。 步兵营受到的阻力迅速减少,魏杰下令挺进。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后,他们终于截断了李式的退路。步兵营的将士顾不得休息,立刻以大盾、长矛布阵,准备迎接下一次冲击。 在另一侧,射声营也完成了短暂的休整,开始新一轮集射,在沮俊的指挥下,将一阵阵箭雨抛射到李式等人的头上。 手持强弩的射手在曾为射声士的都尉率领下,赶到步兵营的身后,倚靠步卒大盾的掩护,对飞熊军骑士进行近距离狙杀。 看到步兵营的战旗在面前摇晃,盾到身边的骑士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李式面如死灰。 连战斗力最弱的南北军阵地都无法攻破,他还有什么脸色说自己有统领飞熊军的能力? 就算能活着回去,他也无颜面对父亲李傕和母亲胡氏。 与其如此,不如战死来得更有尊严。 李式握紧了手中长刀,嘶声大吼。 却没有声音,只有剧烈的刺痛。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转头四顾,想找传令兵,用传令兵的小鼓来发令,却发现传令兵已经不见了。其他的骑士也浑身是血,眼神惊恐,惶惶不安,看不出半点精锐应有的气势。 李式心跳加速,两腿发软,腰更是酸得厉害,像断了一般,坐不稳马背。 他已经在马背上颠簸了半日,而且一直在厮杀,早就筋疲力尽,连汗都快流尽了。 更别说肩头的伤还一直在流血。 “我命休矣!” 李式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看到身边的亲卫们张大了嘴巴,仿佛在呼喊什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在四面挤压下,李式身边的飞熊军骑士越来越少。 数百步外,数百飞熊军骑士正在观望,几个百人将脸色各异,犹豫不决,不断地用鼓声请示,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南侧数百步外的战场上,鼓声正急,激战正酣。 —— 杨定匆匆登上将台,手搭凉棚,极目远眺。 远处隐隐传来战鼓声和喊杀声,烟尘笼罩,却看不清状况。 “杨君,我该怎么做?”杨定问道。 杨修拍了拍栏杆,从容说道:“将军有两个选择。” “请杨君指教。” “一,固守大营。天子答应你的粮食已经送到,将军只要坚守大营,便不负天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