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吴良觉得左慈应该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本事具体有多大尚不明确。 可惜此情此景之下,吴良依旧觉得不应该与左慈公然接触,最起码应该等到见过张梁,明白张梁对自己的态度之后。 不过张梁似乎并不太介意他与左慈接触。 否则又怎会将他们安排在同一个院子之内,住所也仅仅只是隔了一道砖墙? 当然。 这也有可能是张梁有意为之,或是为了试探于他,又或是杀鸡儆猴,毕竟昨日张梁挖去左慈的眼睛之后还命人当着他的面将左慈抬了进来,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给他警告的嫌疑。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外面的院子里又传来了脚步声。 此刻吴良的房门是开着的,刚好能够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只见不知何时,左慈已经端着一个铜盆来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面。 此刻左慈的头上包裹着一块颜色不纯的泛黄麻布,麻布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不过他的步伐倒还算稳健,完全不像一个呻吟了一夜的人。 他背对着吴良将那个铜盆放在石桌上。 而后慢慢取下头上的麻布,丢入铜盆之中搓揉了几下。 铜盆之内升腾着热气,里面盛放的肯定是那名家仆送来的热水,接着左慈又将浸湿的麻布拧了拧从铜盆中取出,而后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面庞。 虽然此刻无法从背后看到左慈的脸。 但吴良依旧可以看到那块麻布仅在左慈擦了一下之后便被染成了红色,不难猜测,此刻他的整张脸定是布满了血迹。 整个过程中,左慈一声不吭,只是身子时不时抖动一下。 这可能是擦脸的时候不小心触动或是牵动了伤口,说不疼那绝对是骗人的,毕竟眼睛里面的神经极多。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 左慈也的确是个硬汉,反正若是换了吴良,他便断然无法做到似左慈这般隐忍。 “公子……” 典韦也早已注意到了左慈,下意识的看向吴良。 “与我们无关,洗脸吧。” 吴良却收回了目光,专心埋下头去洗脸。 因为他在观察左慈的同时,余光注意到院墙上用砖石拼接出来的隔栏之后有人影闪过,显然此刻外面正有人在来回走动,至于是否是在监视他们便不得而知了。 而等到吴良洗完了脸再回头时。 左慈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在方才待过的那张石桌上面留下了一些水迹。 吴良端起铜盆向外走去,院子的角落里面有一个带有盖子的大木桶,那便是这个院落的垃圾桶,昨夜那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