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叫拓拔扬威。 萧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江宁周报,看向对面的拓拔扬威。 “威叔,这江宁周报上说的,第一季度大宋的财赋收入已经起过了三千万贯铜钱,您觉得这可信吗?这可是第一季度,正常来说的话,接下来的三个季度,都会比第一季更强一些,如此一来,他们全年的收入,可就有些高得匪夷所思了。去年,才刚刚过亿而已。” 江宁周报发行已经近两年,过去在兴庆府倒也能看到,不过那都是商队带过去的,基本上都是属于过时几个月甚至于半年的消息。 而这一次,他们却是看到了最新一期的周报,上面恰好就登载了大宋户部发布的第一季度财税消息。 “大宋自从进行了政改之后,关于税赋的统计数字,大体上是可信的。”拓拔扬威道:“因为你的二叔啊,把所有的国家收入,都化为了由铜钱来折价,不再像过去那样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收。如此一来,统计之上的口径,就被统一了。这个数字,应当是可信的。” “可是威叔,靖安司搜集回来的大宋的相关的税赋的政策,总体上来说,他们百姓在税赋之上的负担,只及我们的一半,就算他们的人口基数更大,也不可能比我们多出这么多来啊!”萧靖有些震惊。 西军去年全年的财赋收入为二千万贯铜钱,虽然有与耶律敏对峙,西去商道断绝的影响,但与大宋比起来,仍然是差得太远。而今年第一季度,更是只有四百万贯,收入还在持续降低。 反正张元是愁得头发胡子又白了好些。 拓拔扬威笑了笑,看着萧靖道:“靖安,你仔细研究过你二叔的政改吗?” “当然。” “那你觉得我们能像他那样改吗?” 萧靖叹了一口气:“很难。” “是啊,很难。我们都能看到这里面的好处,但却无法去学习他那一套。西军下头的那些部族首领、那些地方豪强,你让他们也规规矩矩的纳税?那是要生乱子的。”拓拔扬威摊了摊手,道。“而且不得不说的是,在挣钱这一道之上,这天下,只怕还真没有人能比得上你的二叔。他属于那种能在石头里榨出油来的狠角色。往往在我们看来平平无奇的事情,到了他那里,总是便能花样翻新的弄出钱来。这一次,我也正是想与他探讨一下如何改善西军的经济状况。” “二叔被称为搞钱相公!”萧靖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一个贬义词!”拓拔扬威道:“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而有了钱,什么事情都会好办。你二叔啊,比我年轻一轮,但我对他,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还记得当年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六岁时哩,比你现在还小,那个时候,他就让我甘愿俯首贴耳的地听他使唤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