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符有地带着同事,跟在一个将军派出来的通信参谋身后,径直去了后衙。 通常来说,不论是县衙还是府衙,后衙都是官眷居住之所。符有地进了后衙,一路走到头,在一间书房里,见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囚徒:登莱巡抚孙元化。 由于没有出现历史上的孔有德造反事件,所以孙元化这个登州巡抚安安稳稳坐到了今天……不是,坐到了上个月。 年逾五十,面貌方正,留着三缕长须的孙巡抚,这会正坐在椅中默默喝茶。而他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皮甲的年轻人。 见符有地他们进门,屋内二人貌似都知道来人是做什么的。下一刻,年轻人起身,弯腰抱拳道:“老大人,末将甲胄在身,恕不远送了……老大人此去定能大展宏图,末将与有荣焉!” 叹口气,貌似比前两年苍老了许多的孙元化,缓缓起身。 弓着背,在与年轻人擦肩而过时,孙元化本欲说点什么。最终,他摇摇头:“孔有德,尔好自为之。” 没错,和历史上一样,孔有德这厮,哪怕跨越了时空,这次还是在登州造反了。 不过这次孔有德是为国造反的。 时间倒回上个月。北伐军自上海出发后第二日,原本驻扎在登州城外的孔有德部,突然发动,在山东站特工配合下,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登州城,软禁了巡抚孙元化。 孔有德部得手后不久,就大开登州水门,将北伐军前锋炮舰放进了登州城。 与此同时,李九成父子率领的骑营,已经在登州外围各要道撒开,彻底封锁了登州府城和外界联络的消息。 接下来,大军陆续登岸后,登州于是被彻底接管封锁。至于官方层面……临时军管下的最高负责人是卫远,他今后的策略就是能混就混,能拖就拖。实在被朝廷那边发现了,再由孔有德跳出来顶缸,公开造反的消息就行了。 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保密。 开战后的天津,已然变成了鼎沸的热锅。巨大的人口流动量,各地开过来的兵马,这些都造成了天津的防务漏洞。 这个时候,如果主力大军进驻天津,那么难保有探子或是不知哪路汉奸跑去给后金报信。那样一来,后金大军分分钟就要跑路,不符合当前穿越众的战略规划。 考虑到这一点,位于山东半岛最顶端的登州府,就是藏兵的好地方了。 拜第一次北伐时穿越众在登州布局所赐,现如今的登州,有完善的码头系统,还有充足的仓储和军营。而此地距离天津也不远,蒸汽船队两天就能到,缓急可至。 于是,在幕后黑手指挥下,原本已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