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羊毛大氅,瞧瞧这里衣,瞧瞧这火枪,这身牛皮行头!” “唉,文龙大帅什么都好,就是穷了些!这杀鞑子啊,还是先得有银子啊!” “什么,能不能照应?这是啥屁话,都是共过生死的弟兄,我铁锅能不照应你们吗?” “走,回头就走。先去天津养几天膘,老哥我天津有人。老娘闺女都带上,老哥给你在船上照应个舱位!” “曹大帅家大业大,莫说军属全家管吃喝,便是东江全伙老少去了,都吃不穷他!” “放心,咱都是老乡,老乡能坑老乡吗?” 如此,海滩上,似赵铁锅这批东江“老乡”,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个围绕着他们的“炉灶宣传点”。 冬日的寒风中,翻滚在大铁上方的蒸汽,碗中食物的热气,伴随着“东江老乡”的火热语言……广鹿岛上的土著们,大口吃饭的同时,心情也变得热血起来,不再麻木。 …… 与此同时,在岛主毛承禄的专属木屋里,一场决定未来的重要席面也在进行中。 说起来,在当下的环境,这份席面上也算不上低档了。老木头做的长条方桌上,摆着人参鹿腿熊掌虎肉——但凡是朝鲜人有的,这里都有。 话说,蛇有蛇道猫有猫道。东江镇一直以来吃不饱朝廷拨款,所以借助地利和朝鲜人搞边贸,就成了东江各部能维持下去的重要财经通道。 然而这也是取死之道。毛文龙在关于私下搞边贸一事上,和朝廷是长期打擂台的,个中龃龉很多。之后毛文龙出事,朝廷始终沉默,边贸一事绝对是其中一条重要原因。 当然了,既然是会餐,那么桌上就不光有朝鲜人的东西,穿越众带来的各种食品也有:肉罐头,蔬菜罐头,乃至登州酒楼大厨制作的腊肉菜肴也都摆上了桌。 然而面对如此丰盛的南北菜大席,此刻却没人动筷。与会人士个个屏息静气,在听着主位张中琪侃侃而谈。 “我先把话说清楚:大明在北方的大小军头,手里多少几个兵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家大帅之所以选各位做朋友,做兄弟,非是你等实力雄厚能派上大用……只是单纯敬重各位多年和建奴血战不退的那股子英雄气。” 张中琪开篇一句话后,想想又补充道:“嗯,这是大义,我家大帅虽说富可敌国气吞天下,但是攘夷大义还是要敬重的。” 说完这段话,张中琪端起桌上的酒碗,摆手说道:“来,诸位,此酒且敬毛大帅,以及东江镇赴难的无数壮士,且满饮此酒。” 诸将闻言亦是心潮澎湃。想想自家多年来的苦难坚持,今天居然被远在南方的强势同行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