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关闸前,看到刁斗森严的景象,澳门市议会书记官安德拉德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他是作为最后的使节,来到两军阵前领取开战文书的。 此刻,昔日繁华的莲花茎关闸门前,已然变得戒备森严,到处都是背着枪,穿着短衣短裤的明国士兵。关闸周边架设起了铁丝网、鹿角、以及沙袋垒起来的圆形据点。 附近原本茂盛的植被也被清理一空,露出了平整的土地,青黑色一片,仿佛预示着不详即将来临。 作为最后的使者,安德拉德这一次压根就没有见到任何明国官员——无论穿着长袍的传统官僚还是某位伯爵手下留着短发的官员。 而把文书交给安德拉德的,只是一个冷着脸,戴着大檐帽的低级军官而已。 微微低头保持了一个贵族应有的礼节后,接过文书的安德拉德,带着从人转身往来时的马车方向走去。 上车,伸手拉上有着漂亮玻璃窗的雕花车门,安德拉德对两个从人说道:“先生们,漫长艰苦的战事不可避免,如果要我说的话。将你们看到的都带回去吧,总督大人在等着你们。” 安德拉德此来,除了履行开战手续之外,刺探军情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 在这个时代,以及之前的几千年和之后的几百年间,拥有坚固堡垒的一方,在战略上的优势是很难撼动的。 古代的攻城战,几千年来,进攻一方花费十倍的资源和二十倍的士兵,再拥有成年累月的时间,去攻打坚城的战例很多很多。人们或许以为战争都是“攻城略地”,然而在悠久的历史中,更多的是各种乌龟流让敌方铩羽而归的实例。 中古时代的欧洲的领主,依靠家族传承的城堡,就可以控制领民从罗马帝国一直到工业大革命时期。 哪怕是在热兵器已经开始普及的后世,克里米亚战争中的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和二战中的布列斯特要塞,依旧在诉说着坚城对战争不可或缺的影响:所谓的围困,只要时间一长,进攻者的军队是一定会产生各种霍乱痢疾梅毒瘟疫的,这是所有守城者的大杀器。 而在17世纪这个殖民时代,坚固的据点或者堡垒,更是保证殖民活动的核心要义。 只需要在随便什么地方修建一座堡垒,架设好火绳枪,再来几门炮,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和土著做生意了……堡垒是交易中心,也是可以有效防范土著和同为殖民者的各国流氓觊觎攻打的庇护所。 殖民者在世界各地修建的堡垒,面对大批土著围攻几乎是家常便饭,土著人数少于十倍都不好意思出门。远得不说,近在眼前的,就是荷兰人在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