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县令大位上之后,曹大帅拿起案上的状子,抖手将状纸扔了下去,然后微笑着问道:“堂下何人状告本官啊?” 陈世爱心中暗暗叫苦,然而他此刻已经骑虎难下,总不能说那状子不是他递的? 于是陈世爱低头出列,咳嗽一声,习惯性地弯腰拱手行了个礼,就打算说点什么。 下一刻,随着曹大帅淡淡的一声“拿下”,陈世爱瞬间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亲卫按倒在地。 陈世爱震惊了:“啊!?曹大人,你为何抓我?在下犯了什么罪过?” “方才咆哮上官,抓不得你喽?” 不光是陈世爱,堂上堂下所有人这一刻都震精了:咳嗽一声也算咆哮上官? “我不服,此乃欲加之罪!” “区区秀才,不但咆哮公堂,还目无上官,见我这伯爵居然不跪。” 曹大帅抽出县太爷的令签扔了下去:“来人啊。” “大帅!” “扒掉此人方巾青袍,关进站笼示众。” “得令!” “再有。”曹大帅这时打了个响指:“将此人安排在堂外的一干党羽统统拿下,统统关进站笼。顺便拿我的帖子去一趟广东学政衙门,扒了这伙人的秀才功名。” “得令!” 第494节 贺扁担 从曹大帅准确指出陈世爱同党这一点来看,所谓“路过恰巧听到有人在告我”这个说法就是不成立的。 这是一次毫无疑问的,有预谋的行动。 至于说陈家人在哪个环节泄漏了消息,这就不可考证了。也许是县衙,也许是渴望着拆迁的自己人,谁也说不上。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真正需要重视的,其实不是这几个秀才的死活,而是穿越众这次发难背后代表的意义。 在这之前,特区的征地和建设工作,是和曹大帅领兵北上同时开始的。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双方都有一点束手束脚。 穿越众这边,由于曹大帅还没有在北方获得战功,变成皇上的金大腿,所以不敢甩开膀子干,只能先一步一步来。在这个过程中,本地的官府衙门,基本都接到了明人地主士绅反对拆迁的告状帖子,其中以番禺南海两县和按察司衙门居多。 广东官场承受了压力,自然就会出现不满。所幸曹总兵当时刚刚剿灭了大批海盗余威尚在,再加上有一批合作者同盟军,所以这种局面就一直僵持了下来,官府那边只能和稀泥,而拆迁工作也一直在遇到阻力。 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当本地官员往京城发消息,试图利用朝堂来约束曹大虫时,却被告知,京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