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在自己进城时找上自己,无非还是担心自身被牵连进慕容彦达重案之中身败名裂,企图威逼利诱,警告自己到此为止。 “媪相,王某还是那句话,至于慕容彦达一案该如何论处,自有官家和朝廷公论,王某在此,不敢妄议。” 王霖缓缓起身:“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王某还需往东宫拜见太子殿下,就此与诸位大人别过!” 童贯见王霖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脸色顿阴沉下来。 他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当朝,满朝文武勋贵宗室,还没有一个人敢当面驳他的颜面。 朱勔再也按捺不住:“王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媪相和吾辈面前如此放肆!来人,将这厮给本官拿下,先打二十板子再说!” 几个彪悍军卒一轰而入。 王霖大笑,陡然拔出腰间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锋直指朱勔咽喉:“朱勔,不要逼我当面杀贼!” 朱勔面色惨淡,他没想到王霖胆大至斯,竟敢真的对他拔剑相向。 梁师成皱眉冷哼道:“王霖,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以下犯上,对朱节度拔剑相向,此乃重罪!你不要以为有太子为你撑腰,就可不知天高地厚。” 王霖冷笑,直接剑锋凑近,刺破朱勔咽喉下血肉。 殷红的鲜血丝丝渗出,朱勔一向傲慢嚣张狂妄惯了,他何尝经历过这等凶险事,察觉到王霖勃然不加掩饰的杀机,他当下就怂了。 朱勔颤声道:“小王軍使,有话好好说,本官也没恶意,就是劝你行事谨慎,莫要……” 王霖呸一声,他真是想当场就把童贯梁师成和朱勔这三贼给一剑刺死,但他也知道此时还不是杀六贼的时候。 王霖手中宝剑飞快倒插入鞘,果断退走。 …… 暴雨如注,王霖披着蓑衣缓行在雨幕之中。 雪花馆中,童贯面色铁青,朱勔气得更是暴跳如雷:“媪相,我为官二十载,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区区一个从五品芝麻小官,竟敢对本官拔剑相向!” 童贯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那就干脆杀了他!本来还想留他一条小命,免得引起官家猜忌,但现在看来,这小贼断不能再留,否则养虎为患徒增变数!” 梁师成微微有些犹豫:“媪相,当众在城中杀他?不会破坏了太师的全盘谋划吧?” “慕容彦达一案牵连甚多,这小厮肆意妄为揭破了这层疮疤,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他灭口!” 童贯猛拍桌案:“再说太师早已谋划妥当,就等后日大朝会上,文武百官一起发难,逼迫官家改立太子,再宣布禅位了……马上调动我等护军,速速封锁外城,咱家就要王霖的脑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