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罪能免也是活罪难逃。 好在沈小子有两下子,能破了局,还能送回人证物证到他手上,刘瑾原就没想着放过丘聚,如此一来更是轻松,将沈瑞那边的事一说,皇上立时火冒三丈,丘猴子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皇上又立刻掉头赏了沈瑞东西“压惊”,又升了那救下沈瑞的潘姓千户官职,还将其派到了登州,摆明是留给沈瑞帮手的。 由此刘瑾也看出了皇上对沈瑞往山东办事的重视。 他既知动不了沈瑞,便不想白费力气。 张彩却道:“千岁勿忧,原也不是为了让万岁爷治罪沈家小儿的,不过给那小儿的‘长辈’些敲打罢了。” 刘瑾哼了一声,道:“只怕这群老儿不怕这点儿小敲打。” 张彩忽一笑道:“千岁莫急,大敲打,也有。” 他敛了笑容,掸掸衣冠,躬身正色道:“我朝以官爵赏待君子,不惟荣其身,又封赠其亲。卑劣之徒获罪,或流放或闲住为民,其名虽除,其妻与父母三代封赠诰敕却如故。若不追夺,何以戒后?” 刘瑾并不喜这般文绉绉的词儿,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皱眉道:“要追夺张吉等人妻母诰封?” 张彩缓缓道:“自此案始,向前追夺。刘健、谢迁、韩文、马文升、刘大夏、许进等人诰券及原赏玉带服色。” 刘瑾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哈大笑三声,击案叫好,立时看向焦芳,示意他安排人去做。 焦芳忍不住道了声:“只怕操之过急……” 随即便见刘瑾沉了脸,他立时改口应下去做。他倒不是顾惜张吉什么的,这桩事丢出来,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胡节的案子必然立时没人瞅了,他也立时能从中抽身。 可也因此事牵扯太大,还是当稳稳的做来才好。 “阁老,”张彩又在此时开口,凝视焦芳道:“非是下官心急,实是山东如今左右布政使尽去,不知皇上会属意何人。” 旁的话便都不用说了,如今谢迁的女婿沈理,正是山东布政使司右参政。 这沈理还是沈瑞的族兄,当初沈瑞调去山东,皇上都未让沈理避嫌调职。 以小皇帝的性子,将沈理提拔起来好让沈瑞做事更便宜些,这等事是完全做得出的。 这时候追讨谢迁玉带服色及家眷诰命,既是要搅浑了水,也是要压一压沈理。 焦芳摇头道:“皇上未必会擢拔沈理。”却也不提其他。 张彩则只道:“圣心难测。” 说罢,他又掉过头来向刘瑾道:“千岁莫怪下官扫兴,外头这些其实都还好说,重要的是……千岁还是要往宫里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