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受不得践踏,郁郁寡欢,不到三月就一命呜呼。 原本还有姊妹相依为命,只剩下张四姐一个,怨恨愧疚加倍,钻营的心思越发厉害。机缘巧合,结识了微服来吃酒的宁王,张四姐就使劲手段,抱上了宁王大腿。 尽管不是处子之身,可胜在张四姐伶俐有眼色,为了给宁王拉拢人手、打探消息这身段也放得开,一来二去就得了宁王几分宠爱。宁王也曾说要接张四姐入王府的话,张四姐也只是听听就算。她这样出身,入了王府,只有死的,还不若在外头折腾自由自在。 原本沈家陷入官司,宁王的筹谋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等沈家陷入泥潭中,王府在暗中援手,施之以恩义。 可眼前这官司还没正式开审,沈家几个子弟就或死或残,这并不符合王爷之前的计划。 张四姐坐不住,带了几分不安,陷入沉思。 帮闲已经继续将起沈瑾行踪:“沈瑾先是跟大沈状元他们去了宗房,随后又送沈琦母子回了五房。也就过了大半个时辰,沈瑞也去了五房,随后沈家五房就开始举丧,小人离开时已经有不少沈氏族人过去吊孝。” 张四姐吃惊道:“又死了一个?沈琦这就没了?” 帮闲摇头道:“小人也吓了一跳,悄悄打听了,才晓得死的不是沈琦,是五房大老爷。” 张四姐在沈家四房住过,虽没有见过五房大老爷,可也知晓隔壁大老爷是常年卧床的病秧子,听了这丧信,一时不知该幸灾乐祸还是该感叹无常。 外头已经全黑,张四姐莫名觉得心惊肉跳。王爷的筹码真的能成吗?闫举人那边如何了?他就任由知府衙门那边折磨沈家人,还是根本就是他自作主张才出了意外? 屋子里再无旁人,帮闲忍不住抬头悄悄瞅张四姐,只觉得这张娘子收揽了平素风流媚态,这规规矩矩、微微蹙眉的神情略带几分可爱。 张四姐醒过神来,发现帮闲的小动作,要是平常早要骂开,眼下却是没有心情,摆摆手打发帮闲的下去。 外边响起了梆子声,已经入更了。 张四姐坐在镜子前,依旧心神难安,迫切想要知晓知府衙门那边的情形到底如何。可是闫举人不过来,她也没有地方得消息去。 张四姐沉思了片刻,摸了下眼皮,出去喊了看门的老苍头一声,打发老苍头去知府衙门找闫举人,借口就是自己身体不适。 老苍头躬身应了,提着灯笼往知府衙门找人去了。 张四姐站在廊下,厢房的帘子打开,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嬷嬷出来,绷着脸,带了几分不赞成道:“姑娘莫要嫌老婆子啰嗦,还是本分些吧,到底是……要是老爷计较起来,姑娘也要担不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