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功夫,高文虎已经送往人回来,高母也端了茶水与点心过来。 众人忙起身谢了,即便穿着打扮不似寻常人家子弟,不过毕竟大家年纪在这里,又多来过高家做客,高母客客气气的,也没有方才在那两个锦衣卫面前的畏惧。 笑着叫大家不要外道后,高母就避了出去,留下一堆少年说话。 “沈大哥不是回老家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上个月寿哥还念叨沈大哥来着?”高文虎憨憨地问道。 “昨儿回来的,正好今儿出来碰上杨表哥他们两个,就一起过来看看你。”沈瑞道:“瞧着你如今伤势当差不多了,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高文虎摸了摸后脑勺道:“本就没什么事。是我娘吓到了,才硬看着我,不让我出门……” 杨仲言状似随意道:“婶子也是慈母之心只是你既有师父在,他总不会白让你受欺负,可报了仇不曾?” 众人都望向高文虎。 高文虎有些不安道:“师父说,那两个欺负人的小子已经被撵走了……” 杨仲言与徐五对视一眼,道:“出气了就行,总不能白挨欺负。” 两个人精心里却是暗暗嘀咕,瞧着那壮年百户不过寻常武官,言谈行事却是粗中有细,隐隐以那姓张的少年为主,即便真的有人为高文虎出头,也当是张姓少年或者“寿哥”。 “寿哥”不仅有表亲在锦衣卫当值,还能安排市井少年入跟着锦衣卫官员为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 眼见到了饭时,众人不告而来,本就不告而来,就是礼数不周全,哪里好意思继续叨扰?再说以杨仲言与徐五的挑剔,也不乐意见识百姓人家的粗茶淡饭。 同高文虎说了一会儿话,众人就从高家告辞出来。 杨仲言热络,因沈氏三子远行归来,又有新来的沈环在,非要做东给众人接风。 沈瑞看了沈珏一眼,道:“二表哥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不差这两日,我们昨儿才回京,俗事缠身,等忙过这几日,咱们再好好聚聚。” 杨仲言闻言,立时苦了脸道:“国子监新换了学监,管束的严。今儿是十五,才得了放风,要是再出来就要半月后……” 沈瑞想了想道:“半月后进了冬月,虽还不能冰嬉,不过聚到一起吃锅子也热闹。” 杨仲言虽有些失望,不过也晓得他们族兄弟几个长途跋涉,面上尤带乏色,便也知趣,与众人约好了半月后相聚,就带了徐五与大家分道扬镳。 沈全在京几年,也交了几个好友,嘱咐沈瑞几句,就出去访友去了。 沈瑞、沈珏眼见出来半日,就带了沈环回沈宅去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