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道。 长寿道:“对了,这两个月最大的事件就是太子病了,九月底那一阵子京里好几处道观寺庙都得了皇家供奉,为太子祈福” 沈瑞心中惊涛骇浪,道:“这是市井传言,还是得了准信?” 长寿道:“当是准信,为了这个,今年千秋节都免了朝贺……” 沈瑞脑子里有些乱,信息不足,他不知太子的“病”与高文虎的“伤”有没有于系?若是有于系,那就是大事件了。 “九月里京城可有什么戒严、搜城之举?或是听说哪里出动了锦衣卫?”沈瑞想了想,道。 长寿想了想,摇头道:“不曾听闻有戒严、搜城之举,锦衣卫的消息倒是有一条,听说九月中旬一处锦衣卫不知死活,抄到寿宁侯府的姻亲家去了……大家都等着寿宁侯发威,民间还打赌那边的千户定要掉了乌纱,不想过后却是不了了之……” 沈瑞沉吟着,九月初高文虎受伤,九月中旬锦衣卫抄寿宁侯府姻亲,随后太子“抱恙”,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过长寿即便耳聪目明,能打听到的也不过是府里消息与市井流言,朝堂与宫里的详尽消息,就得问大老爷与杨廷和。 松柏院里,上房。 沈环随着沈珏梳洗了,身上换了沈珏的薄棉衣。他从松江来时,新冬衣尚来不及缝制,带的是去年棉衣,袖口已经有些紧了。况且京城外头虽冷,屋子里却因地龙的缘故温暖如春,并不需要穿太厚的棉衣,只出去的时候氅衣厚些就行。 现下虽说不早不晚,还不到饭食,不过徐氏还是打发人送了小食过来。 两碗鸡汤馄饨,几个爽口小菜,沈环吃的热乎乎的,身上开始乏了起来,不由双眼皮开始打架。 不过他想起一件事,惊得一激灵,站了起来,道:“不是说二伯母现在也在京么?咱们还没过去请安,这太失礼了” 沈珏摆摆手道:“赶紧坐吧……二太太身子不好,在庄子上休养,并不在京中” 沈环闻言一愣,满脸纠结,欲言又止。 要是真病着,不是更应该在京里调理?这挪到庄子上去,这“病”也就不是病了。在松江时也听过类似的消息,谁家太太、谁叫奶奶身体不好庄子上休养云云,都是一种变相发配,难道京里二房这边也是? 那身为二房嗣子的沈珏,身为会不会变得很尴尬? 沈珏轻哼道:“作甚鬼样子?小小年纪,哪里就那么多好奇?” 看着沈珏不想说这个,沈环忙岔开话,道:“陆三哥与我爹那边也不知几日能交完差事,瑞二哥不是请陆三哥过几日家来么?瑞二哥还说要去探望洪善法师,那是不是过几日就要往寺里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