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同级的参议还有从三品的辅官参政中,有两个性子孤拐的,与二老爷偶有摩擦。 三老爷听着,不以为然道:“不过是欺生,二哥虽是好性子,可也不是能吃亏的,又有大哥帮挑的幕友在,定是能应付过去。” 大老爷与沈瑞却听出旁的来。 官场上的人,都是人精子,若是左右布政使对二老爷真客气,那下边的人怎么敢唱“白脸”? 这些算是“试探”也好,“下马威”也罢,真正做主的都不是跳出来的人 不过大老爷并不担心,只要他这个刑部尚书做的稳当,二老爷在外也稳当。二老爷不过是辅官,身边又有大老爷精心挑选的师爷请客,想要出大岔子也难。 至于沈瑞,则是见怪不怪。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真要一团和气,那也就不是官场。 至于二老爷携了两个族侄在任上,并且为沈玲聘了知县家的小姐为侄妇,将庶务托付给沈玲夫妇之事,大老爷、三老爷的看法与徐氏不同。 他们反而觉得二老爷这个决断很好,孤身在外任,要是家反宅乱,就容易让小人有机可乘。二老爷能将家事处置清楚,就不用担心后院失火,可以专心对外。 二太太虽出身官宦人家,可对干她的管家能力,兄弟两个还真的一致不看好。 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可二太太明显称不上“贤”字。 就如这次,乔老太太去世,二太太千里迢迢回家奔丧,将丈夫一个人扔在外头,就不是“为妇之道”。 要是距离近还好,为了发丧老人,应该回京一次,也是尽孝,可这么远的路回来也赶不上出殡,就是穷折腾了…… 回到九如居时,已经是戌正(晚上八点)。 沈珏进了屋子,就开口要了茶,连吃了两碗,才觉得嗓子舒服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早知道白日里就不当同伯娘说那么多,等大伯、三叔回来一起说,还能省一遍口水。” 沈瑞则是好奇沈玲与沈琳两个:“玲二哥看着精明能于,是个打理经济的好手,在二叔身边岂不是无用武之地?” 沈玲不到二十岁就能独立打理京城布庄,可见在商业上有天分,俨然高级经理人的好苗子,去沈州身边打理庶务、管理家务人情往来有些大材小用。 沈珏笑道:“他可不是二叔挑的,是自己靠上来的。你万猜不到玲二哥是什么打算” “是……打算为吏员?杂途出仕?”沈瑞想了想,道。 跟着沈洲南下,娶的又是知县家的小姐,虽没有功名,可到底是出自书香门第的沈家,即便不走科举之路,从小吏做起也是一条出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