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即便是五年后的杨恬,也不过是个大孩子。沈瑞却是雄性激素分泌使然,幻想起杨恬十五岁时的模样,盼着早成亲罢了。 既是借口摘杏子出来,杨慎依旧带沈瑞到了花园,不过因方才的事情,两人都没有摘杏子的兴致,便招呼一个婆子拿着杆子打杏子。 如今杏子才熟,只有在阳面数枝上才泛着点点金黄,挂着成熟的性子,阴面树枝上则依旧是青青的。 沈瑞抬头看着,莫名地想起一句诗来“花褪残红青杏小”。 随即,他又在心里唾了自己一口。真是魔怔了,满脑子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看来每天的补药得彻底停了,要不然说不得就要出“事故”。 杨慎看他满脸晦涩,有心放过他一马,不过想到胞妹,又狠心道:“过两日你家请客,我们老爷、太太自然会过去,恬姐却是不宜过去,恒云你也别为难太太……” 沈瑞转过头,道:“大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恬姐出去散散心… 杨慎满脸不赞同道:“你虽是好意,可到底不好坏了规矩……” 沈瑞见他防贼似的目光,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想着杨恬方才退场的时候,因走的飞快扬起了裙角,沈瑞的脸就僵了 再想想家里的徐氏、三太太、玉姐,沈瑞只觉得心里乱。 这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身边总是养娘婢子跟着,是不是因她们“不良于行”? 在沈宅时,除了二太太在时,露了娇弱之态,愿意扶着婢子走路之外,徐氏与三太太都没有那个习惯,沈瑞身为晚辈,也没有盯着长辈脚看的道理,而且因裙角遮住的缘故也看不到。 方才杨恬退场时,身子颤悠悠的,就像走不稳的模样,鞋子也极为袖珍。 想到这里,沈瑞怏怏。 杨慎只当他不高兴了,讲了一堆闺阁礼法出来。 他虽愿意让未来的妹婿与妹妹亲近,可也不愿意让妹妹担了轻浮之名,被看轻了。 沈瑞强笑着听了,带了一提篮新杏从杨家出来。 从杨家回来这一路上,沈瑞骑在马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街头上抛头露面的妇人身上,主要的目标是脚下。 也有晃晃悠悠走路的小脚妇人,可到大多数还是天足。 不过他依旧是神色一黯,百姓家的女儿可以不缠足,士人家的小姐却没有不缠足的,也是风气如此。 等沈瑞到沈宅时,大老爷还没有落衙回来,沈瑞便去了正房见徐氏,告之杨廷和给自己起的字。 “恒云,极好”徐氏倒是极高兴这个字。 沈瑞不解道:“孩儿怎么不明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