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几位老爷与她先夫是同祖父,血脉最近;其次才是二房几支旁枝庶房,与几位老爷同曾祖;沈家内房其他房头老爷,则是同高祖。 看来,自家两个儿子认祖归宗之事不用急了,现下着急的怕是二房那头才是。 随即,白氏又有些纠结。她只有二子,长子支撑门户,幼子是心头肉,舍了哪一个都不是她所愿。 不过想着沈琰学业有成,举业在即,这也没有长子过继的道理,白氏的心还是偏向了沈,只觉得一阵阵不舍,眼圈已经红了:“我们二哥,打落地就没离开过我身边一日,这可怎生好,这可怎生好……” 董沈氏闻言,面上一僵,眼睛里几乎要冒火。 三房如今上下都谋划要沈珠过继之事,她这个亲姑姑得了消息,立时巴巴地赶到白氏跟前,难道就是为了便宜沈? 想着沈打架闹得丈夫丢了族学差事,董沈氏更是对沈厌恶不已。 若不是丈夫看重沈琰,女儿又独独看上沈琰,她早就想撇下这门亲事。如今天大机缘在眼前,便宜了侄儿,还不若便宜女婿。若是女婿成了侍郎府嗣子,以后自家两个儿子也能得臂助。 可这白氏,真是个拎不清的。 且不说他们这一支还没归宗,即便归宗,也是旁枝。主支过继的怎就不能是长子? 二房三位老爷无嗣,嗣子说不得兼祧三房,担负传承血脉重任,有已经可以娶妻生子的沈琰在前,为何还要选个半大孩子? 不过董沈氏并未与白氏掰扯,过嗣大事,本就不是后宅女人能插手的,不管白氏如何想美事,都没有什么用。倒是自家这里,两家虽就儿女婚事早有默契,可还没有正式定亲……董沈氏有些坐不住,立时起身告辞,回家寻丈夫商量去了。定亲的事,可不好再拖,否则沈琰被选了嗣子,二房那头另给他选门当户对的亲事怎办? 白氏扶着小婢,亲送出来,便去了东厢。 待看到沈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书,看的真入神,白氏泪珠子就滚落下来。 沈察觉到有人立在跟前,抬头见是梨花带雨的白氏,嘴角不由抽了抽:“娘,这又是怎了?” 白氏用帕子拭了泪,哽咽道:“叫娘如何舍得?这真跟挖了娘的心肝肉似的” 沈不禁抚额:“娘是不是哭错,明年去金陵乡试的是大哥,不是儿子哩?” “若只是去金陵应试还罢……这北上京城,数千里路,这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再见我儿……”白氏越想越伤心,转眼又红了眼圈。 “怎又扯到京城?好好的去京城作甚?”沈只觉得稀里糊涂,皱眉问道。 换做其他女子哭成这梨花带雨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