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沈琴、沈宝撑腰是一回事,可老爷子也不是是非不分的糊涂人。 三房老太爷冷哼道:“谁还空口白牙地哄你?找大夫瞧过,伤了骨头,一个不好这辈子就要瘫在床上这帮小猴崽子,还没断奶,下手就这么狠若是不教训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他那寡妇娘都要哭死了,说是族中不能给他们做主,就要往衙门递状子” 东厢门口,走出八、九个少年来,老实地与众位族老与族亲请安。 沈瑞看了一眼,这些人都是沈家子弟,外姓姻亲故交子弟没有出来,看来是避嫌。这虽是学童打架,可既是沈家族老出面,就成了家族内务,外姓人不宜露面。 八房老太爷看着站在沈宝身边的沈琴,掂量一下他比豆芽菜强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实不相信他能将人打的伤筋动骨。听说那孩子已经十四,沈琴只有十二岁。 耳房里的几个秀才,也都出来。 院子里一下子拥挤起来,宗房大老爷皱了皱眉,道:“几位老太爷、太爷,还是去公厅说话,不管是非黑白,总要先叫孩子们将事情经过说清楚,不冤枉哪个,也不纵了哪个。” 如此郑重其事地对待此事,并非是担心白氏一个寡妇妇人能闹出什么,而是因三房老太爷那句“一个不好这辈子就要瘫在床上”。不管说错,少年之间争斗是小事,殴打至重伤则是大事。 沈一家三口是宗房大老爷安置,他对沈琰印象也颇佳,即便觉得沈不懂事,可也没有想过就任由他死去。自家老爹总觉得二房嫡支与邵氏子这一脉是血仇,不会从这边过继。可当年的恩怨,已经过去六、七十年,隔了几代人,谁晓得沈沧他们三兄弟怎么想。 处在宗子这个身份,他对于二房三太爷当年的决绝也不以为然。邵氏死有余辜,可邵氏子到底是沈家血脉。这世上,除了赘婿人家,血脉延续只有从父血的,没有从母血的。邵氏子这一支早就该归于族中。 沈家九房名为一族,实际上各房头之间血脉已远,多在五服外。按照小宗“五世而迁”,各房早当自成一支,只是仍世居松江,守望相助,便依旧顶着一个家族名号,这也是为何沈族各房头自治,宗房除了大是大非之事并不插手各房庶务的缘故。 两位老太爷点点头,九房太爷只是看热闹的,也无异议,一行人又转到前头公厅。 公厅中堂里只有九把太椅子,是九房公议族务之所,只有各房头当家人有资格进入,轻易不会动用。 公厅东西厢,都是散厅,不如中堂那样正是正式。今日来的族亲、族老不少,可议的不过是两个顽童打架,怎么也算不上大事,一行人就进了东散厅。 宗房大老爷请几位老太爷、太爷上座,自己在一旁作陪,水字辈的老爷们,依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