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必须再谨慎。海伦斯掬一把凉水冰了冰脸,希望能让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 她又想起之前她质问邓布利多教授,身为校长,他是否知道有人在校内教授黑魔法,并在同学身上练习。 老教授的蓝眼眸中闪过哀痛:“我知道的,海伦斯。但如果我制止他们,他们非但不会停止这些危险的行为,反而会在校外继续。 你知道,黑魔法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尽管有时候他非常迷人。我不点破,他们校内练习,一旦失控,事情还在各位教授的掌握之中,我们有及时补救的机会,如果真的在校外,我恐怕……” 其实在海伦斯因为倒挂金钟事件被气进校医院后,邓布利多教授也来探望过她。 那时候她甚至陷入一种绝望的情绪,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就像是西西弗斯推石头上山一样,是一种无效又无望的努力,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很难过是吗?海伦斯,我明白你那种绝望的感觉。”邓布利多教授温柔地站在她的病床边。 “最让人心凉的事情,是看着一些学生一点一点变糟糕,自己却无能为力。 就像一棵盛开的花染了虫害,你喷了药,却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看它一点点残缺,凋零,破败,最后,了无生机。 但是我觉得,总要试一试。一种药不行,十种、一百种……万一奏效了,就拯救了一个纯洁的灵魂。” 床上失落又颓废的小姑娘精神为之大震:“您是对的,教授,一切都值得,哪怕十朵花只能救一朵,那也是有意义的。” 邓布利多教授湛蓝的眼睛里印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既然如此,我们就算战友喽,私底下,不妨称呼我的教名。” 就像阿不思说的,一个方法不行,那就换一个思路。化学不可取,那就……物理? 海伦斯支肘托腮陷入了沉思,逐渐有了初步的想法。她拾起羽毛笔,分别给雅卡兰达?克劳奇和邓布利多教授写了一封信。 暑假在充实的学习中过去了,开学的时候,一向事务繁忙的阿兰恩破天荒的亲自到国王十字车站送孩子们上学。 阿兰恩依次拥抱了女儿和孙辈,最后不舍地叮嘱西弗要保护妹妹,又爱怜地摸了摸外孙女的头。 列车轰鸣着离去,拖着一长串白色的蒸汽,就像挥着手的阿兰恩脸上拖着的,长长的泪痕。 列车上海伦斯拿着一本书开始研读,西弗好奇地瞟了一眼,发现她已经从暑假看的《物理学基础》换成了《放射性发展史》。 车厢门被梆梆敲响,莱姆斯抱歉地冲西弗笑笑,才向海伦斯说明来意。 假期里西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