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颤。 “海伦斯!你别激动。”奥塔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莉莉红着眼圈扶着她的胳膊。海伦斯终于把视线投向了西弗,她的哥哥。 兄妹俩幼时相依为命,少时一同长大,也算是最了解彼此的人。那句泥巴种,不只是打在莉莉心里,也狠狠打在海伦斯的心里。 或许莉莉不明白,但海伦斯和奥塔非常清楚,在海伦斯赶来后才吐出的侮辱性名词,气急败坏是真的,有意为之,也是真的。 小姑娘没有再叫他哥哥,泪水竟然连她那双大大的杏眼都存蓄不下,只是肆意地哗啦啦地在她苍白瘦弱的脸上淌着。 “西弗勒斯,锐利的口舌是比八眼巨蛛的毒液还要致命的毒药,简单不经心的言语甚至比精心组织的谩骂更诛心。” 哀伤?难过?痛苦?失落?或许都有,又或许都不是。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是一种宿命般的,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的窒息感。 在她和莉莉、奥塔苦心的维系下,詹姆斯几人和西弗、和其他斯莱特林,之前也顶多是小打小闹。也她从来没有想过同室操戈的事情还发生的这么早,还会,发生在她的身边。 明明阳光明媚,她却感觉晴空蓝得吓人,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讥讽地看着四散逃走的芸芸众生,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把他们吃掉,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然后优雅的吐出骨头来。 情绪沉甸甸地压得海伦斯喘不过气来,阳光晃得她感觉有些晕眩,她突然感觉好像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海伦斯,别说了,我不需要你替我讨公道,你放松,你别吓我……”莉莉带着哭腔的声音好像在耳边炸响,好像在天边一般遥远。 “快,扶着她躺下。”爱米琳?万斯沉着地安排着,她坐在地上,把海伦斯半抱在怀里。 奥塔熟练地摸出两瓶魔药喂她喝了下去,莉莉用变形术把魔药瓶变成了水杯,用清泉如水造了点水递给奥塔,又从口袋里翻出两颗糖。 挂着的五个人急得伸长了脖子,像蛹人一样扭动着,在空中晃荡着。奥塔长呼一口气,压着脾气在心中默念了声金钟落地。 五个人噗噗通通四脚朝天地摔了下来,也来不及喊痛,连滚带爬地围了过来。 “你们五个站远些,看见海伦斯不舒服需要新鲜的空气吗?围这么近干什么?”爱米琳?万斯没好气地冲他们吼着。 莉莉搀着海伦斯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警告着:“我们送她去校医院,你们几个,这几天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碍眼,要是再气出个好歹,我们早晚找你们算账。” 奥塔冷笑着打量灰溜溜排着队挨骂的几人,最后还是用海伦斯听不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