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已经蔓延到纸条最外边,她确认师仰光没有回复消息,提前去客厅打开了门,这才进到浴室处理鼻子的血。 镜子里的脸卡白泛青,凄惨的顶光照射下,她眼下甚至都出现了可怕的青黑,唯有左边鼻孔糊着一圈血红,对比之下,越见恐怖。 水冷得刺骨,好在接连泼了数下鼻腔里的血止住了。 她擦干净脸上的水珠,使劲拍了拍脸颊。 好了,稍微有点血色了。 视野恢复了正常,耳鸣也停止了,可四肢依旧绵软无力,脑袋也越发昏沉混沌。 她暂时不能昏过去,坚持到吃完药就好了。 伏曲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关门声。 那道他又羡慕又嫉妒的青草香又传到了他鼻间,只是这会儿似乎带上了雪夜的寒气。 “抱歉,这么晚……” 是沉汨的声音。 她听起来没什么精神,果然是被他气到了吧。 “还好吗?你脸色好差。”少年急急打断她,“我买了体温计还有退烧贴,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药。我不知道哪种见效比较快,所以干脆都买过来了……” 一阵窸窸窣窣,应该是少年在塑料袋里拿药。 药。 他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可周围实在太冷了。 “这里怎么了?血?你哪里受伤了?”少年的声音紧张又害怕,“我先抱你回房,你身上怎么这么冷?我去给你烧点水……” 血?受伤? 玄关处陷入沉眠的巨蛇缓慢动了起来。 “别紧张,上火而已。”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软软的,一点也不像刚才冷冰冰吼他的强势。 撒谎。 你很难受。 沉汨,你明明就很难受。 给你这份馈赠的人为什么不帮你梳理好这份力量,又为什么放任你以如此脆弱的人身来使用这份力量? 而现在,你明明已经难受成这样,为什么还要优先顾及着他的感受去安抚他的情绪? 强大如他,为什么看不出你此刻的真实状况?那些药,根本治不好你的难受! “我稍微兑得热了一点,你先喝一粒退烧药。头稍微舒服一点了吗?这个退烧贴需要换新的吗?”少年的声音很温柔,却听得他一肚子火。 “可以一直贴着的,”她又在笑了,“现在舒服多了,不过好困,你要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我陪你躺一会儿,”是身体钻进被子里的声响,“睡吧,我陪着你。” “仰光。” “嗯?” “谢谢你。” 巨蛇的鳞片攸地张开,它仿佛正经受某种极度的痛苦,巨大的身躯疯狂地扭动起来。那双闭合的蛇眼终于睁开,纯黑如夜色的眼睛里那圈金纹迸射出慑人的光亮。 如果你无法缓解她的难受,那就滚开让我来! 小狮子好惨,嘤,到处是劝分组。 谁能想到他昨天才吃上的肉呢?周末这两天真是赶场子一样繁忙呢(摸下巴)M.ZgXxh.ORg